趁乱险些伤了刘婉柔,是冯暮修往那名黑衣人身后刺了一刀,那名黑衣人才未能得逞。
事发所经自当上奏,三皇子也就知道了冯暮修亲自动手之事。
别说是旁人就是她,看着这个和往日里一般无二的三郎都觉得难以想象。
事后,冯暮修吐了一晚,翌日就又恢复如常,按照大兄的话说,三郎还真有点儿天赋在身上。
另一边披着斗篷在看书的季子墨听到三皇子这番话,放下书,问道:“三哥,父皇怎么说?”
季昭看了眼冯云:“还能如何?父皇下令彻查。可那些黑衣人身上既无标识,也无活口,定是死士无疑。”
“这阵子我大乾京都正是防备最为严密之时,还有此等死士在京都内活动,可见绝非寻常人,怕是最后也查不出什么来。”
冯云道:“父亲也这么说,不过父皇还说,人在做,天在看。”
季昭讶然:“世子信佛?”
冯云正色:“祖父信。”
季昭也正了神色:“此言有理。”
季子墨看看冯云,又看看季昭,忽的一笑,却因为身子弱,连着咳了几声。
身旁的侍从端上茶水,季子墨喝了几口,抬眼发现冯云和季昭正看着他。
“刚才咳嗽什么?”冯云。
“怕不是想说笑?”季昭。
季子墨放下杯盏,笑道:“其实我是想说三哥像极了想要上门求娶的郎婿,自己是何想不要紧,要紧的是女郎家里头如何想,即便不同自己想的,也定然不说半句不是。”
“四弟,乱说什么!”
季昭嗔恼,偏眸看向冯云。
冯云睁圆着湿漉漉的眼睛,很想揪着季子墨的脖子问一问,他这么说对他有什么好处!
人家三皇子看中的是冯清。
和她何干?
季子墨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又道:“许是我说错了,抱歉。”明白的欲盖弥彰。
“听闻四殿下常在宫中,这是从哪儿听说的?”冯云忽问。
季昭眉梢挑起,也看过去。
季子墨面上划过一抹绯红,手中书悄悄往怀里伸了伸:“书中常有闻。”
季昭微笑,伸手把季子墨的书抓过来。
季子墨想要抢回来,可抓了个空,小脸儿更红。
季昭翻开看了几眼,又摇着头还给了季子墨:“少看这些话本子,大都是落魄读书人所写,没得好的。”
“看个趣事罢。”季子墨说着,也还是把书收了起来。
季昭看季子墨不再看书,冯云似还有气恼,季昭沉吟道:“我来时听父皇的意思,是要平公主和亲蛮夷。”
“她愿意吗?”季子墨问。
季昭看着季子墨:“圣命难违!”
憨憨女郎的躺平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