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但现下看来,此事并非如二女想的那般容易。
林尽染攥着手中的竹箸愈发的紧,几是要将其折断,得是李时安双手又将其大手紧紧裹着,这才令他稍稍恢复些神志。
放下手中的竹箸,林尽染似是发怔,又似是沉思,好半晌才问道,“元瑶,你与这位···贵人是否有瓜葛?”
可话方才说出口,却顿觉不妥,似是在质问她是否与二皇子有私情一般,急忙改口道,“我的意思是,你在长安所行之事,是否皆有他授意?”
先前科考丢卷一事,元瑶已然承认二皇子当作得揽月楼的主,默认他是揽月楼的贵人之一。可方才在回府的路上,林尽染左思右想都未能明白,楚帝为何迫切地要铲除揽月楼。
明明是依科举的法子,短短数年便能将朝中官员换血,至少长安的揽月楼就此不攻自破,且又不易动摇朝纲。可方才在殿中,林尽染已将为难之处告知予楚帝,揽月楼背后的贵人可是有皇子的影子,当场却也未点出是哪位皇子。可按楚帝所言,似是早已知晓。正因如此才让林尽染更为困惑。
元瑶坐于一旁,虽未多言语,可也瞧得出林府现下的情状。出口前须得再三斟酌,思虑一番后遂言道,“长安这位贵人皆是由薛骞联络,妾身并未与其交涉,他也并不知妾身在揽月楼中是何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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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足半炷香的时间默默流逝,林尽染坐在那怔怔出神,下意识地问道,“二皇子的生母是哪位妃子?”
“淑妃。”元瑶抢在李时安前回道。
按说长安之事,李时安当最为清楚,可方才这回答却是出自元瑶之口。却也无怪李时安方才反应慢了片刻,这般突然发问,且又涉及到皇子,如何不会令其多想。
李时安似是已猜到其中的复杂之处,轻声解释,“陛下虽可立三夫人,可至此也仅立了淑贵妃一人,由此见其恩宠。”
元瑶轻咬着上唇,指甲用力地掐着掌心,似是下了极大的决心一般,“淑妃确如夫君所猜测,南海人氏,姓赵,是时任南海郡守的胞妹。”
元瑶的这声夫君倒未令李时安不悦,反而嘴角弯起一抹弧度,向元瑶微微点了点下颌,柔声道,“南海之事,时安不如元瑶知晓的多。且宽心,林府内皆是自己人。”
此言倒真是令林尽染颇为惊诧,嘴唇嗫嚅着,却半晌未能说出一个字。
李时安见状又接着淡然道,“时安既敢允诺元瑶放心说,那今夜所言,定然不会使旁人听去。刘管家等人时安早已令他们先去歇下,当下仅我三人。”
若依时安这般说来,陛下若是知晓···也对,父女俩的书信看去又有何妨,府中若无旁人窥听密辛,倒也无甚大碍,林尽染心中默默苦笑,亏的方才如此谨慎。
“小姐,还有采苓···”
这身后骤然响起采苓的一声叹息,倒是令几人忍俊不禁,霎时间将方才还有些沉闷、压抑的气氛给打破。
李时安风情万种地白了她一眼,轻笑道,“那你可要去歇着?”
这倒是将采苓给问懵了,姑爷、小姐和那元瑶姑娘间几是在打着哑谜,仅是听懂二皇子是淑贵妃这等事,旁的一句都未曾明白,随即幽幽道,“那采苓···是该走···还是···不该走?”
“罢了,既是身边人,听去也无妨。”
林尽染在采苓的脑袋瓜上隐隐约约地瞧见几个问号,她本就是个心思单纯,又无心计的,心中念得多也是保护小姐这等,若是令其退下,她反倒是不知该作甚。
这南越之事,说来还有一段渊源。
先秦古籍中对长江以南的沿海一带部落统称为越,这百越就囊括有吴越、闽越、扬越、南越、西瓯、骆越等地。彼时有一言‘自交趾至会稽七八千里,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