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李逍月第一时间见到了相国寺的住持,对方还是那么贪婪。
李逍月实在想见到河泱郡主,没办法就答应了相国寺住持的要求。
相国寺住持满脸微笑,天命在他,试图控制他的斐侯爷坟头都长草了,他想得到的又亲自送上门来。
对别人来说见到河泱郡主可能有点困难,但是对他来说不难。
当天相国寺住持就带着李逍月去见河泱郡主。
河泱郡主对相国寺那个地方没好印象,甚至有些厌恶。
但是想到对方在皇室还有几分脸面,最终还是见了。
“住持,还真是贵客。”
相国寺住持觉得这话有点阴阳怪气,但是对方身份高贵,他惹不起只能忍着。
脸上还笑呵呵的去贴对方,仿佛半点都没在意那语气里的不妥。
“河泱郡主说笑了,贫僧算什么贵客。”
河泱郡主看到这张脸有点烦,容易想到不高兴的事。
“住持有什么事,不如直说了。”
李逍月本就按耐不住,这会就直接插话道:“河泱郡主,我曾看到一只麻雀,非常的特殊。”
“多方打听下来,才知道是河泱郡主的。”
“那只麻雀,不知道河泱郡主是否能割爱?”
河泱郡主看向说话的人,衣服有些廉价,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混到相国寺住持身边的。
“不能。”
“而且我也不懂你说的特殊,那不就是一只麻雀吗?”
“要不是我养了一段时间,送你也没什么。”
“但是这人啊,不管是什么,只要养了就有感情。”
李逍月没有失望,也没失落,反而问道:“那,不知道河泱郡主平时是怎么养的,竟然养的那么出色。”
“或许河泱郡主觉得那麻雀很普通,但是在我和住持眼里却不是。”
“如果河泱郡主能透露一二,在下和住持都会感激不尽。”
“如果往后河泱郡主有什么需要相国寺帮忙的,住持一定不会推脱。”
相国寺住持扭头看向李逍月,怎么他是感激不尽,到了自己就是有事必不推脱。
李逍月察觉住持的目光,不过没当回事。
想白嫖怎么可能,他知道自己承担多少风险吗,教一个浑身上下全是黑的人,他还觉得自己委屈呢。
现在让他承担付给河泱郡主的报酬,那都是便宜他的了。
而且自己就算是想自己付报酬,人河泱郡主也不一定会搭理他,谁让自己什么都不是,他好歹还是一个住持。
还是一个香火鼎盛之地的住持。
河泱郡主想起孙显沼的特别,那只麻雀也确实很机灵。
“别的麻雀吃什么,它也吃什么。”
李逍月不甘心,再次追问道:“不知道河泱郡主是在哪里得到那只麻雀?”
河泱郡主眼里闪过一丝意味深长:“你与住持是一类人?”
李逍月愣了一下,随后回答道:“是也不是,我和他信仰不同。”
河泱郡主笑了笑:“信仰不同,你们还能成为朋友?”
住持也跟着笑了起来,他可不想李逍月和她撇清干系。
“这自然是可以的,平民百姓以皇上为天,其令莫敢不从。”
“悍匪为亡命之徒,与天子背道而驰。”
“但是,平民百姓和悍匪,他们都追求荣华富贵,望自身百病无忧。”
“我和我李公子所追求的一样,并且没有利益冲突,甚至相辅相成,自然可以是朋友。”
河泱郡主觉得这个举例特别讽刺,悍匪和平民百姓这两个身份可以相互转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