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坏我大计!”
珠帘之外的棋案上,一只执棋之手顿了顿,随后若无其事地在棋盘上放下自己手中的白棋。他的唇角微微翘起,语气中满是嗔怪:“你的人闯了祸,却拿我的东西撒气,这是什么道理?”
不待珠帘里的人说话,下棋之人抢先一步说道:“拿我的东西出你的气可不行,这只白瓷杯可是我花了一万两银子才好不容易抢来的,你今日要是不赔我一套一模一样的,我可不让你走。”
声音悦耳,带着点调笑的语调,明显对于珠帘内的那个人所作的行为不是很生气。
珠帘传来一阵响动,里面的人款款走了出来,华衣掠过地面,不染一丝尘埃。
他优雅挪步跨过那些碎片,轻笑一声,声音清冷:“好贪的心,我打碎你一只,你居然让我赔一套?”
下棋那人对他的话不置一词,旁若无人地随手拿起一枚黑棋,思索了一阵,这才缓缓放在棋盘上。放下后随即便有些后悔,拿起后又觉得有些不妥,只能再次放下,这才埋怨道:“哎呀,一子错满盘皆输,我要输了!”
那道清冷声又笑了起来,语气中丝毫没有一丝怒气,似乎刚才那个发脾气的人不是他一样:“哦,那是黑棋要输了,还是白棋要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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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棋之人也不回答,他在自己的右手边棋篓中执起一颗白子,口中念念有词:“这颗放哪呢?啧啧,这?”
白棋落到棋盘上的时候似乎又有些后悔:“啧啧,这不行,我再想想……”
一只纤细的手从旁边棋篓中拿起一只白棋,径直放到了左侧方,自傲地冷哼一声。
下棋之人看着扭转了局面的那颗棋子,似乎很是不高兴,抱怨道:“我的黑棋本来就要赢了,你这么横插一道,坏我的局,我不服!”
“我该走了!”
那道清冷的声音忽然严肃起来,随即他撩起自己的袍子,头也不回的向门外走去。
下棋之人似乎正在为这个棋局苦恼,绞尽脑汁想要挽回黑棋的局势,甚至想要偷偷摸摸撤回那颗逆转局势的棋子,闻此头也不抬。
又似乎对好友这中突如其来的想法很是习以为常,语气充满着不以为然:“恕不远送”,随即觉得这话不太好,补充道:“要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不要不好意思……”
已经快出殿门的身影顿了顿,头也不回地摆了摆手,随即消失在灯火之外。
待他走后,一个婢女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她蹲下身打扫好地上的碎片,全程不发一言,清扫干净后也只是向执棋之人微微俯身行礼,然后悄无声息地退下。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执棋之人的忽然开口让婢女很是惊慌,不过她面上并无异色,仍然恭恭敬敬地答道:“主子,已经酉时末了。”
执棋之人抬头望着窗外的天空,感叹道:“天已经黑了,他啊……”
语气中似乎对那个离去之人的无奈,随即他抬手让婢女退下。
待殿中再次无人之时,执棋之人幽幽叹了一口气,他意兴阑珊地把手中的棋子扔到棋盘上,转头看向窗外,似乎在沉思什么。
再说这边,魏朝阳这几天也没有闲着,忙着安慰周嘉。
周嘉似乎真的是被那天晚上给吓住了,整个人都沉默了很多,这让魏朝阳很是担心。他虽然想让周嘉懂事点,但也不是这样一瞬间长大,他很怕周嘉就此沉郁下去。
这几日,周嘉除了帮宋棯安安置受伤的影卫,剩余的时间都待在魏朝阳的房间。也不说话,就搬个凳子坐在魏朝阳旁边,连往日的活泼都没有了。
魏朝阳对于周嘉的这种变化很是忧心忡忡,虽然周嘉的陪伴让他还是开心,但一想到这是经过刺杀事件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