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艾楞了一下，随即会意，低头笑了会儿重新抬头，双眼直视老领导。老头被王艾萌萌哒的眼神儿瞅的有点不自在：“行了，我知道你的情况了。你现在就是一个越过极限后天空海阔、云雾层层的状态，所以你有点不安，有点急切的寻找新目标。”

王艾站起身转了两圈重新回来坐下：“我过去一直活在各种目标的进程里，一个接一个。马拉多纳、贝利到我这个阶段也到头了、也没目标了，但我不希望像他们那样，我希望有新的目标去奋斗。我才26，退役最起码还得五六年甚至更长，我不希望虚度这段年华。重复过去我能做到，但我感觉我还能进步。在我有能力进步的情况下原地踏步，我认为也是一种虚度。所以，我想知道，怎么做、做什么。”

老头安静的听完了王艾的表述，看了看对面这个青年诚恳的表情，轻轻点了点头：“业务方面组织通常是不干涉的，尤其是你这种本身就站在时代前列的人，组织反而要倾听你的专业见解。但我坚信，奋斗无极限，只要你想奋斗，祖国有无数的岗位、无数的需求。正如你所说我们还有很多不如外国的地方，每一处都有巨大的提升空间，都需要艰苦的努力。至于你最终能找到什么、确定什么，组织上不强求，但随时准备对你提供帮助。”

见王艾轻轻皱了皱眉，老头无奈的暗中摇头：我们这个超巨什么都好，就是性急，而且听不得官场话，非要把事情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不可，要不然他就坐立不安甚至胡思乱想。搞学术的就这样，尤其是认真搞的，不是想的直就是想的多。

老头只好理了理思绪，把话说的清楚了一点：“听说过丝绸之路吗？”

“嗯？听说过啊，XJ、甘肃、玉门关嘛。”

老头摇了摇头：“你有空查一查，是国家对外的下一阶段的宏观战略，有可能与你的工作发生关联。”

“啊~”王艾恍然，甚至长长的出了声。

“想到了什么不要急于做决定，国家还在进一步研判，事情还在早期。但我分析可能会有你的用武之地，到时候也许你想不到，国家会主动找你也说不定。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在类似的问题上多研究、多准备，等待国家的召唤。同时你也不要放松你在足球方面的上升，你总说到头了，我不这么看。所谓到头了，无非就是到达了前人到达的位置，但前边就没路了吗？鲁迅先生怎么说的来着？难道你就不能再往前、由你来创造一个新高度、新距离吗？比如你的足球技术，从石头球和头顶弧线球之后，好多年没动静了吧？”老领导说到这站起身，伸手拿过大衣和帽子：“突破之后一段时间的寂寞是难免的，但我保证，它不会很长。别说你本身就有为国奋斗、为国奉献的热情，就是没有，身为……一个优秀的中华儿女，时代也会推动你去做的。”

“好吧，我明白了。”王艾也站起身：“在我家吃饭吧？我私人请你，作为我的长辈让我家人和你熟悉熟悉。”

老头沉吟了一下摇摇头：“还是算了，以后找机会的吧。”

说完了，老头迈步就走，王艾也不敢强求只好在身边跟着送，许青莲听到动静也出来了。走到大门口，老头忽然回头笑了下：“听说你们家有新推出的婴幼儿奶粉，能不能给我拿一点儿？”

王艾楞了一下，笑道：“那还不容易？自家产的！”

许青莲陪着老领导在门口，王艾脚步匆匆的咣咣跑回去、片刻拿着一个大网兜回来，里边是七八罐婴幼儿奶粉，还问呢：“您有孙子了？”

老头笑呵呵的接过奶粉，没让王艾派车，出门后一辆普通的奥迪慢慢开到面前，驾驶员的位置上是一个秘书样子的人。

车子远去，王艾和许青莲并肩往回走，瞅左右无人，许青莲偷偷拍了下王艾的手：“腐败了？”

王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