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刘拿出小本子来,按照记忆把王艾说的简单写了一遍:“应该差不多了,如果免费派发,不少单位也可能会想要,我们得慎重点。”
“量入为出嘛。”王艾站起身,招呼着也吃完了的同学们一起往外走:“最终还得看我们的成果质量,如果能够指导实践,就不怕没人上门求教。”
在办公室感受了一下沙发的弹性,王艾准时醒来招呼科研组的负责人来就自办刊物的事听取意见,老刘他们这些班子成员也都在,这可是全院大事儿。虽说定了学术期刊的性质没法经常的自我吹嘘,但总归是个发声渠道。
当时钟走向十六点的时候,讨论结束,顺利的不可思议,王艾笑着放下笔:“我办过刊物,很早以前就办过,叫《青年哲学家》,你们有人知道吗?”
“哦!”众人同时恍然。
老刘还说呢:“你这么一说我可想起来了,这本在社科系统影响很大,提出了很多开创性的新颖观点,回应了许多时代性的新颖问题,尤其是在中青年学者之中。对了,现在销量多少?”
“大概三千?”王艾摇摇头:“具体我不知道,我早就退出编辑部了,现在就是个普通作者。”
“三千……”老刘简单盘算一下:“如果定价合理的话,可以保本了,当然,人员不太多的情况下。”
王艾应了声没太多谈,其实这本期刊直到现在还是没有完全离开王基金的专项支持。因为《青年哲学家》上刊登的实际上是学术性质的非论文,甚至是热情好动的青年哲学家们运用哲学知识的谈天说地,是新一代哲学家运用知识的“格物”活动。虽说学术性质很稳、也很受欢迎,但在现有的学术体系里往往评不上什么成果,也就缺乏来自上级拨付的经费支持。
不过相比早年全是王艾往里搭钱的情况还是好了很多的,比如早年一期也就印个百十来本,王艾一年要搭理十万多,现在三千本,还是十万多……王艾已经很满意了。
“那这样,今天先把这个阶段性结论放这,我回家再考虑考虑,大家有空也想想,各方面,咱们争取不说一炮打响,也平安降生。过个十天半月的,大家觉得没什么问题了咱们就行文上报体育总局,眼瞅着下半年了,咱们也得适当加快速度,我会提前给领导打招呼的,争取特事特办。”王艾看看大伙儿:“还有事儿没?没了?那行,散会,回家吃饭!”
香河基地离BJ市区挺远的,所以大家都是车来车往,基地原本有两辆大巴,学院成立后王艾批准又先后买了两辆,不过其中一辆是中巴,专门做通勤车的。
王艾自己是两辆车,一辆红旗做先导,他自己在后边的中巴上,临上车时让苏石去开老刘的车,把老刘换了上来。作为学院班子离最紧密的搭档,王艾还有好多事情要私下和老刘说。
“你一个内部讲话,一个电视采访,连续两次发出警告,效果很明显了,甚至有点大了。”老刘有些唏嘘:“很多人坐卧不安、上蹿下跳,一些工作也耽误了。”
“这么严重吗?”王艾意外:“内部讲话之后好像没什么反应啊?”
“这种事儿没法具体丈量,可能前边说了千言万语下边没人搭腔,但一声咳嗽却忽然哄堂大笑。”老刘摇头:“你不总说量变引起质变么,这次可能就是。前边你内部讲话大家游移不定,后边你干脆上了电视当面说,还说的那么简练直接,尤其是那句‘枯枝败叶不冲走就会堵塞,冲走的过程本来就是正常工作’,就是我听了也是遍体生寒。”
“伤人心了?”王艾认真。
“那倒不是,主要是这个词没听过,联想充分,一想自己也辛辛苦苦工作这些年却可能被当做枯枝败叶冲走,难免有点兔死狐悲。”
王艾点了点头,沉默了一会儿:“你的意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