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战兵差远了。
“整军,过白露渠,然后休整半日再走。”
张远抬手,浩然之力与血脉神通结合,那数十丈宽阔的碧波凝结。
水浪定住了。
“走吧。”
牵着玉娘的手,张远径直踏在丝毫不动的水面,走向对岸。
河岸边,所有人面面相觑。
踏浪凌波,这是凡人能做到的?
苏长山毫不犹豫,一步跨在水面,脚下微微震荡,大步前行。
“过河。”孙立一声喝,策马踏过水面。
其他护卫,皂衣卫,还有那些东源剑派弟子,迷茫的看着这一切,小心的踏上水面。
……
一刻钟后,千军过尽,定住的河道再次奔腾。
河岸边,渡过河的军卒和护卫转头,看向张远,目光之中有惊惧,有恐慌,有虔诚,有疯狂崇拜。
张远摇摇头,牵着玉娘往车架方向去。
反正已经让这些人震惊到无以复加,他也不在意了。
“扎营,造饭,全军休整。”
孙立的声音响起。
千人大军全都沉默着,各自缓缓散开扎营。
沉默不是因为累了,是这一夜所见,颠覆了从前的所有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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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大亮时候,曹正权他们百人车队穿过云庭峡。
张远竟然没有在云庭峡中设伏,这让曹正权有一种被轻视的感觉。
他心里有一把火在升腾。
车队前行,迎面有两道身影踉跄奔来。
“左先生,左先生——”
曹正权身前的青衫文士皱眉,走下车架。
“你们不是在白露渠围杀那商队吗?”左先生看到那两位奔来的武者,面上露出疑惑。
“那商队可截住了?”
“截,截……”两个武者面上全是惊恐。
“他们骑兵冲阵,又有东源剑派的强者……”
“还有大水,干枯数十年的白露渠中大水灌满……”
两人披头散发,声音之中全是惊惧,全是癫狂。
左先生的面色已经变了。
曹正权从车厢之中探出头来。
“战局到底如何。”
这才是他关心的。
张远军伍出身,能战骑冲阵也正常,东源剑派没想到,不过那不是重点。
大水,他没算到。
但他现在要的是结果。
“都死了……”
“我们的人被冲进河渠,然后大水冲来,都死尽了……”
“蒋老三死了,黄大脑袋也死了。”
“通明剑门的人都被水冲走了,我看他们掌门被树桩压在浪头下,脊骨已经断了……”
两个武者絮絮叨叨,左先生面色已经苍白。
曹正权冷哼一声,将车帘放下,外人不可见,他的手掌在颤抖。
“噗——”
车厢中,曹正权的口中鲜血喷出。
“张远,张远……”
车厢中黑甲大汉忙将曹正权扶住:“长史大人,那张远小人,等我遇到,直接杀了就是。”
曹正权将嘴角鲜血擦去,摇摇头,靠坐车厢缓缓调息。
停住的车队前行,半个时辰后到浪涛翻涌的白露渠边。
曹正权走下车,看着那数十丈的河水,面色阴沉。
“转道百里外有当年留下的石桥,”左先生压低声音,“只是这兜转之间,要多走三百多里路……”
“绕道。”曹正权说完,径直上车。
马车转道,他目光落在白露渠对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