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空间。
“我知道,你一般拿来送人的,都是青药谷特产。”
“何瑾带我去三船四巷时候那些特产我已经试过了,有些粗糙,不过在下三洲已经算难得,那个林羽堂的炼丹手段可以更细腻些,药性可以更猛烈些,等会我写个心得,你转交给他……”
“咳咳,不说这些,那武觉侯韩昌的烈阳弓虽然断了弓弦,可也算一件难得宝物,你留着吧。”
“韩昌,他不会活多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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庐阳府,镇抚司。
司狱二层。
一身黑色武袍的武觉侯韩昌盘坐在甲一牢房。
“武觉侯,三日之后,腾洲镇抚司会来人,带你去腾洲金殿。”
“等镇守金殿初审,会呈报陛下,再定你的罪。”
张远站在牢笼之外,看着面前的武觉侯韩昌,轻声开口。
听到张远的话,韩昌缓缓抬头。
经脉被封禁,韩昌身上少了许多震慑气势,血煞之气也少有弥漫。
但他双目之中的狠厉,依然让人心寒。
“愿赌服输,小子,你有点本事。”
看着张远,韩昌面上露出一丝冷笑。
“百战封侯,我等武道修行一往无前,靠的是英勇。”
“可惜,皇权争斗,从来不是勇武就能成。”
“小子,本侯的下场,终有一日你也一样。”
韩昌说完,双目闭起。
他身上,淡薄的气息流转,然后浑身一震,嘴角溢出鲜血。
“他自碎心脉了!”张远身后,同来的庐阳府镇抚司皂衣卫指挥使周林一声惊呼。
张远探手入牢笼,手掌压在韩昌胸口,双目之中透出一丝异色。
沉吟片刻,他站起身,冷声道:“武觉侯韩昌畏罪自尽,此事呈文,禀奏金殿。”
“我这就去写。”文抚司司首徐珂点头。
对于韩昌自尽,没有人意外。
当清越侯将武觉侯韩昌擒拿,五万征天大军征召入腾洲新军时候,韩昌已经必死。
一位武勋战侯,不可能活着去皇城受审。
五皇子不允许。
朝堂也不允许。
自尽,是韩昌最后的体面。
走出司狱,张远深吸一口气,快步离开镇抚司。
他的身上气息沉寂,身后一队护卫紧随。
到丁家巷,小院中亮着灯光。
走进小院,到书房中,玉娘和欧阳凌的面前一卷书册,正在筹算。
“小郎,这次我们至少需要二十艘渡海舟才能装下——”
玉娘抬头,看张远面色不太对,连忙上前,“小郎,怎么了?”
“武觉侯韩昌自尽了。”张远低声开口。
欧阳凌抬起头,轻声道:“应有之事,他不可能活着去金殿受审。”
“不管是他还是朝堂,都需要一个颜面。”
“庐阳府镇抚司真要将他送去金殿,往后就得罪了许多武勋。”
“百战封侯,可以死,但要体面的死。”
“想来,最终腾洲金殿会为武觉侯呈报一个旧伤复发,回九洲养伤不及,伤重而死的记录,算是全了他的脸面。”
张远点头,双目之中透出丝丝金光,看向玉娘和欧阳凌。
“为保此事不能有意外,我亲手断了他最后的一丝心脉。”
张远的话让玉娘和欧阳凌都是浑身一颤。
“震杀如此强者,那煞气反噬岂不是很厉害?”欧阳凌眉头皱起。
“咳咳,我去洗个澡,欧阳姐姐你先顶着。”玉娘转身走出书房,欧阳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