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
“我去赵家喝酒,赵老头总说我给他外孙教坏了,哈哈,这回老子要给他的酒缸喝干。”
陵兰王长笑离去,三皇子嬴神月站在原处,面上笑意收敛,轻叹一声,然后满身解脱般再次笑容浮现。
“不是我的东西,终究没必要强求,也好。”
皇城,大殿。
元康帝神色平静,将手上书卷收起。
“试炼事情可安排好了?”
下方,陆钧躬身:“一切皆已就绪。”
元康帝点点头,站起身,背着手,走向后殿。
“下三洲送的九洲鼎,你去接一下。”
“让,张太岳主持吧,隆重些。”
……
广陵江。
渡海舟上,升腾的气血缓缓沉寂。
二十艘渡海舟好似巨兽,将定江卫的战船隔开。
胜负已分。
从军演开始到结束,总共不到一个时辰。
突然闯入的二十艘渡海舟,在三千武卒战阵凝聚下,破开三万定江卫的船队军阵。
一箭不发。
兵不血刃。
看似凶险到极致的冲阵,被控制在气血冲击层次,毫无伤亡。
“军演结束,定江卫都统,四位偏将求见。”
甲板上,苏长山抱拳,向着赵元辰躬身。
赵元辰看向身旁的张牛,伸出手道:“拿酒来。”
张牛将酒葫芦递过去,赵元辰揭开塞子,狠狠灌一口,然后低喝一声:“痛快。”
这一战,从头到尾,他只发了三个命令。
船队前进,参加军演,军卒交给苏长山指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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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三个命令,是他发出,胜负后果,自然都是需要他承担。
这一战别人赌胜负,他,赌的可能就是大秦江山。
他在赌吗?
没有。
三万定江卫的战力,他筹算过三遍。
三千武卒的战力,苏长山和几位领军百夫长的实力和能力,他都摸清。
知己知彼。
军将信任。
仙秦压万域,不缺猛将,不缺强军。
只要掌控全局,胜负在心,一切皆有可能。
这一刻,赵元辰感觉自己眼前已经不再是茫茫江水,而是九洲天地。
“让他们回营,将此战得失整理成册。”
“等远哥战胜归来,我们一起去定江卫大营喝酒。”
赵元辰将酒葫芦递回张牛手上,抬头看向江岸边的山崖。
此时,所有人都看向山崖方向。
山崖上,三道身影,相对而立。
已经近一个时辰了。
……
没有等多久,张远手按双刀,飘然踏浪而归。
江岸边,那些观战的武者,还有那些等在不远处的镇抚司高手,都是茫然不知所措。
“哼。”一位身形清瘦的老者冷哼一声,飞身而上,落在山崖上。
数道身影紧随而至。
“竺明河,为何不动手?”
“你玉陶剑派是不想在青天洲传承了?”
说话的黑袍中年双目之中有火焰一般的怒意涌动。
“我,败了。”竺明河摇摇头,失落低语。
众人都是眉头皱起。
三人站在山崖上丝毫未动,竺明河怎么会败?
黑袍中年面色铁青,转头看向一旁的正庭武宗天骄骆洪。
“你呢?”
骆洪握紧双拳,面上的不甘化为失落,摇摇头:“我连他三招都没撑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