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强盗还专门找上门。如今没一个有好结果。”
四奶奶略微沉吟懂了,这是郑十七不要银子要命了“六房没有份?”
“那买卖就是重修隆兴观,开始是六太太张罗的。”陶力家的这还是清楚的,毕竟她当时就跟在丁氏跟前“后来十七爷从山西回来,才接了过去。结果一盘账,才发现亏空了这老大一笔款子。”顿了顿“有段日子,六太太都不拿正眼看十七爷。”
“打嘴。”四奶奶瞪了眼镜子里的陶力家的“再有下次我是不能留你了。”
“奶奶饶命,奶奶饶命。”陶力家的吓得赶忙跪下“老婆子知错了。”
“起来吧。”四奶奶没好气道“记住,在这家里,奶奶我是晚辈,听不得长辈的不是。”
陶力家的连忙称是,起身弓着腰,扶起四奶奶。
奴婢用的久了,就会恃宠而骄。所以四奶奶才趁机敲打一下陶力家的,切莫忘乎所以。待会合了郑虎臣后,夫妇二人来到了左郑第的风林火山堂。这才发现,不止老太太在,六太太、郑伟夫妇、十七奶奶也在。
“事情就是这么个事。”尉氏带翟仁将前因后果还有查获的赃银数额讲完后,语气平淡“毕竟这银子是虎哥出的,你们也要有个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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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太太不动声色的拿起茶碗喝了一口,她真的不想参与其中。原本在尚家用过午饭,就该与十七奶奶一起告辞。奈何尚娘子热情,处处周到,她们也不好扫兴,这才在用过晚饭之后才告辞。若是各回各院也就没事了,偏偏六太太想要听听十七奶奶对尚二姐留宫之事的看法,又不愿直言,于是就找了借口拽着对方来回禀老太太。然后,就遇到了来哭委屈的郑伟夫妇。
讲实话,这根本就是一笔糊涂账。自古清官难断家务事,当初那个光棍尚且投鼠忌器,弄得不伦不类,如今……
“都没个准主意?”老太太倚在罗汉床上,眼皮微抬“六嫂怎么看?”
六太太立刻将准备好的托词讲出“媳妇近日茹素诵经,这些俗务倒是不便多嘴。”
郑虎臣开口道“此等蛀虫,就当送官究办!”
虽然朝廷明文规定‘有爵者为本宗爵主,一切吉凶大事以及争阋构鬬,皆听爵主分剖曲直。其罪稍轻,不必送法司者,得自行笞禁。不避尊行,亦犹天家亲藩。’可这种事稍微有脑子的就晓得,绝不可能是孤例。弄不好,还会是窝案,一个不慎有可能引火烧身。可正因如此,郑虎臣才不想息事宁人。
四奶奶没有吭声,她在等一个更合适的时机。况且也想听听众人的见解,尤其是六太太和十七奶奶的。
“俺接手差事这几个月,夜夜核账至三更。”郑伟涨红脸“虎哥可晓得如今苏杭缎庄都要现银?”声音已带哽咽“为赶婚期,俺求了多少人才插队取得料子……”
“这件事是我们夫妇的不是……”九奶奶同样感到委屈,却打断了郑伟的话。术业有专攻,她们夫妇这次确实办的差了,如今讲苦劳又有何用?
十七奶奶适时开口“九爷辛苦大伙都是见的。不讲旁的,昨日可是红红火火……”
不想郑伟听到,更觉得委屈,放声大哭起来。十七奶奶无语,只好将后边的话忍住。
老太太挥挥手,一旁的翟仁走过去,扶着郑伟走了出去。
“孙媳妇以为。”四奶奶见此,决定不等了,这郑伟挺大的人了,肩膀却根本扛不住事“当先着人厘清账目,然后让涉事下人退赃补过。同时以厘清账目为限,有类似勾当的,只要在限期之前退赃的,都免于追究。而不知悔改的,就应该按照爵主讲的送官究办。”
六太太捏着绢子擦擦嘴,余光扫了眼四奶奶。这法子不就是老光棍当年打算用的吗?结果因为三太太的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