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达官是个懂进退的,见此也不再反抗,嘴上却不停道“俺冤枉,俺冤枉!”又变成了京师官话。
郑直刚要将命刘三将这达官拖下去打板子,张荣走了进来“禀中堂,外边的达子都已经抓了。”
郑直无语,这个佟卜可以讲无礼在先,打就打了,可是外边的又没犯事“全部给朱太监送过去。”
事已至此,郑直也就不准备再善了。他熄了打板子的主意,先查清楚对方根底,若是小部落,直接安一个谋反剿了。若是大部落,就说不得还要费些思量,总之这些人一个都不能留。当然,这些事,都要朱秀来出面。
“荣掌柜,荣掌柜!”正在这时,原本挺配合的佟卜突然对着张荣大喊“荣掌柜,是俺啊,佟卜!在五鹿州俺们吃过酒……”
张荣一愣,看了眼郑直。凑到满蛮面前仔细瞅了瞅,对着郑直点点头。
郑直道“张把总,刘管队留下,你们出去吧。”
郑墨等人应了一声,纷纷退了出去。
刘三待众人离开后,直接关上了门。
“老佟?”张荣倒打一耙,扶起一身土的佟卜“你若是早点报出名字,哪还有如今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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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卜不服气道“俺来找郑中堂告状的,就因为没下跪,就被你们抓了。”
“这就是郑中堂啊。”张荣听了也无语。他在外边,又是后来到的,不晓得里边的事。只是听到院里嚷嚷,晓得动手了,就带人在外边抓了人。
佟卜又瞅了瞅郑直,依旧不信“他不是,没胡子。”
郑直起身“二狗哥,你们聊。”若是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那最好不过。
“等等。”不等张荣开口,佟卜道“俺错了,信你是郑中堂了,俺跪下。”言罢跪了下来“求求你,俺要告状。”
郑直突然感觉很无趣,索性坐了下来“起来吧。”
张荣赶忙把佟卜扶起来“有啥事给中堂讲,俺们中堂刚刚六个人……”
“俺就是听人讲了,这才来这里告状的。”佟卜委屈道“不是来闹事的。”
郑直笑笑,暗道对方狡猾。
这时守在郑直跟前的刘三走到刚刚佟卜被按倒的地方捡起一个吊坠,问佟卜“是你的……咦?”仔细瞅了瞅,走到郑直跟前呈上。
佟卜赶紧对张荣道“那是俺的安达送的熊牙,俺的。”
张荣可不相信刘三稀罕一颗熊牙,指定别有内情。正要安抚对方,就看到郑直拿着吊坠走了过来“科赛?你是科赛?”
不怪郑直没认出对方,毕竟时隔四年,当时双方不过只在一起待了一日,他早就忘了对方的模样。不过既然认识张荣,又有信物,应该错不了。
佟卜一愣,疑惑的的看着郑直“郑中堂咋晓得俺的鞑靼名?”
“娘的,老子是黑子。”看对方不信,郑直左右瞅瞅,伸手在书案上的砚台里沾了沾,往脸上一抹“黑脸。”
却立刻后悔了,他突然记起,对方今个儿是来干啥的。同时对刚刚的举动也感到了莫名其妙。毕竟两个人当时因为贩马,也就认识了一日。然后对方傍晚带着马群就走了;郑直则在夜里杀了那图台吉。交情真的不深,何至于此。
佟卜仔细认了认,伸手抱住了正要想托词的郑直“对对对,俺的安达。俺把射雕手的面具给了你。”扭头看向无语的张荣和刘三“这是俺的安达,也是在五鹿州结拜的,教俺用低于市价的行情卖锅。”顿了顿,扭头问郑直“这么讲,俺娘和妹子如今是在兄弟屋里?”
郑直尴尬的笑笑,刘三和张荣差点没忍住。丫挺的原来这厮早就晓得,闹这一出就是为了来搞事的。
朱秀得到消息,带着人赶到钦差行辕时,就瞅见了据传被抓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