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恨,她也怨,如果不是念在一场婆媳的份上,薄菲真想煽她两个大嘴巴子。
老妖婆,整天在权家作妖。
“还需要证据么?”
伍丽珍从烟灰缸里找出一根烟头,指着薄菲的鼻子破口大骂,“这是哪个男人的?还敢说自己没出鬼?对得起睿泽?“
薄菲仰头大笑,笑得难以自抑,这个老女人真是疯了,脑子进水了,有病。
“我怎么对不起他?姓伍的,你把你儿子叫来,我们当面对质,看看是不是我婚内出鬼。”
“行,我把他叫来。”
火气冲天的伍丽珍给权睿泽打电话。
电话拔通,伍丽珍刚说了两句话,权睿泽就以有事为由挂断了。
“哼,他单位有事,走不开,薄菲,给你说,我打听过了,那个叫刘强的,虽没结过婚,可是,是个流氓,不知把多少姑娘的肚子玩大就弃了,我是看在昔日婆媳一场情份上,好心过来提醒你,别被流氓骗了,你以为外面所有男人都给睿泽一样傻,你如果老德性不改,总会被人家给揍死。”
这话臭得可以扔粪坑了。
简直难以入耳。
“我与权睿泽离婚了,再也不是你儿媳了,你们权家高门显贵,我一个农村姑娘高攀不起,现在,我们已经没关系了,以后的人生,我想怎么样,是我自己的事情,与你无关。”
以前在权家时,这老女人就一直霸道权势,什么都要管,连她与权睿泽俩口子睡觉时,都爱进房间里窜。
有时候,她都怀疑她有恋子情结。
每天早晨起来,她给一家子人煮面,调料放好端到人家面前,但凡有丁点儿不顺心,她就会抹着眼泪哭鼻子,一边哭,一边骂,“老娘对你们还不够好?老娘整天像个丫环似的洗洗涮涮伺候你们一家子,你们还不知足?“
每当伍丽珍发疯时,薄菲就会端着面碗走阳台,或者,几口吃完面,赶紧躲卧室里去。
听着心里烦啊,在权家,她是个乡下的媳妇,是没半点发言权,说什么都是错,以前,伍丽珍发飙时,她会好言好语上前劝解,后来,她慢慢发现,她使脸色最多的就是对她了,稍微不顺心,锅碗瓢盆砸得当当响,每次人家发脾气,薄菲都会心惊肉跳跑进厨房帮忙,她越帮,人家越恼火,终于,她知道了,人家发脾气的主要原因,只因她是一个乡下女人,这个出身,她无法改变,不管多久,她都无法融入权家,与她们真正成为一家人,除非把她塞进娘胎里,再重投一次胎,正是看透了这一点,寒透了心的薄菲毅然提出离婚。
伍丽珍整日恶言相向,摔盆打碗,想发脾就发脾气,终于,她都已经离开了权家了。
还跑她这儿来作妖,薄菲不干了。
薄菲的攻击,弄得伍丽珍挺尴尬的,圆润的脸青一阵红一阵,“行,我等着你后悔的时候。”
转身走向门口,却又退了回来,“对了,这个月盼盼的生活费,你还没给,顺便给我吧,这月就不用来了。”
“这月工资还没发,就算是发了,我也不可能随身带着身上,再说,你们权家家大业大,难道还没这点儿生活费?”
一千块的生活费,当时薄菲与权睿泽离婚协议上写得很清楚。
权睿泽要孩子,净身出户的薄菲每月给孩子一千元生活费,给到大学毕业。
薄菲当然不会连一千块都没有,说白了,不想给,凭什么要这么爽快地给这市井小民的恶婆婆。
“这可不一样,咱们家再有钱,你当初同意给盼盼的,就一定要给,权盼盼也是你的儿子,只知道生,不知道养,没教养的东西。”
“你说谁没教养?”
薄菲气得肝疼,这老女人给几分颜色就开起了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