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阮玉清觉得老伴儿这话有道理。
“行,等她起床了,我问问她看看。”
都日上三竿了,还不起来,阮玉清头痛了。
江益华则背着手又去小区转悠了。
阮玉清收拾完家务,坐在沙发上等江晓醒来。
下午四点,她开始做晚饭时,人终于起床了,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打着哈欠,一脸蜡黄,瘦得肩胛骨凸出,看起来有点吓人。
“江晓,睡舒服了哈。”
阮玉清这人说话就是这样。
连自己的亲生儿女,她都会语带讥讽的。
“对啊。”习惯了母亲说话的方式,江晓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洗漱完毕,走到厨房,问老妈“今晚吃什么?”
“你没交生活费,还想吃饭,今儿没准备你的。”
她这样回话,一来心里生气女儿天天出去赌,二来,想逼她走上正道,赚钱,不说养家,至少得要养活自己吧。
江晓拢了拢乱卷卷的头发,出去在饭厅的餐桌旁坐下,打开餐罩,见盘子里有个包子,伸手拿了就往嘴里塞。
“冷的,你不怕拉肚子?”
阮玉清出来时正好瞧见,她伸手去夺,江晓哪能给她,手一偏,包子狼吞虎咽就入了嘴。
“虎毒不食子,那有你这样当妈的。”
阮玉清把菜端上桌,给她舀了碗饭,递到她手上。
暗自摇头自己作孽,怎么养了这么一个不争气的东西。
“江晓,要不,你去开个店吧,你这样黑白颠倒的日子,久了身体吃不消,你是我生的,看着你瘦得皮包骨头,我难受。”
这是大实话。
“开啥店?”
江晓扒着饭菜问老妈。
“你喜欢做什么?”
“我什么也不喜欢。”
“总有喜欢的吧!”
“我喜欢耍。”
这波对话让阮玉清腾地就从椅子上起身,火气压得压不住“谁不喜欢耍?但是,钱呢?你耍了,钱从哪里来?江晓,你不是富贵太太千金小姐的命,咱们要认命。”
这话引起了战争。
江晓本来可以把世事看淡,继续自己醉生梦死的人生。
然而,老太老是招惹她。
‘啪’,筷子拍在了桌子上,震得菜碗跳动。
“我不是富贵命,是穷命,这个不用你提醒,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你不是一直怨我没出息吗?你说,当年,如果你让我多读点书,至于进粮食局那种破单位,不会呆那种单位,会下岗吗?”江晓越说越气,将筷子甩得震天响。
“你到怨起我来了?”
阮玉清气得说话都利索了。
“粮食局解体,那么多的人下岗,又不止你一个,别人都能好好生活,能赚钱养家,为什么你就不能?”
到把所有的责任推到她们父母头上。
这养儿养女有什么意思?
“别人是别人,我是我,你看着那个混出了点名堂?”
她们都是时代的牺牲品。
粮食局那种单位就不该存在,害了她们多少的年轻人,她没去多久就解体了,倒霉到家了。
“多得很。”阮玉清咬牙切齿,恨铁不成钢地数落女儿。
“我没听说过有,有的话,那是人家命好,人家有了不起的父母,哪像我,爹不疼,妈不爱的。”
陡地,阮玉清就红了眼睛。
她指着女儿,颤颤魏魏,寒心道“我不爱你?如果不爱你,你就饿死在街上了,你与张辰飞离婚了这么久,是谁在管你吃喝拉撒,是我与你爸啊!按理说,你都三十几岁了,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