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阮玉清一下子变了脸色。
这赔钱货吓倒她了。
“你有,你就有,你藏在衣柜暗格子里,那天,我不小心翻到了,上面的数字我看清楚了,妈,就算我给你们借的,算利息,一分五的利息,十万是多少,我每个月一分不少的给你们汇过来,怎么样?”
存折都被女儿看见了,再说自己没有的话,就显得有点过份了。
阮玉清虽然自私,也怕自己老无所依。
万一死在屋子里,没人掩埋怎么办,万一死在路人,尸体被狗啃了怎么办。
“江晓,你上家联系上了么?还有下家?”
江益华最担心她吹牛皮。
所以,问得特别详细,这可是他们二老养老的血汗钱啊。
攒一辈子了。
上次,他作,闹到想与老伴儿离婚,这笔钱,他也没说出来。
就怕三个子女谋算了去,最终,还是被江晓知道了。
“有有有,爸,你真放心,我都与他们交接好了,现在,只需要十来万交付订金,爸,你即然懂一些,就应该知道,订金人家不可能全付的,我现在就缺十万,下家已经打给我九十万了。”怕父母不相信,江晓还拿出手机,把支付宝接收的数字给她们看。
江益华与阮玉清最终还是相信了。
因为是自己的子女,再说,她们也想赚钱,如果这十万,江晓信守承诺,能每月给他们打来利息,那他们又多了一笔收入。
这笔钱的利息,按一万五来算的话,都够他们一年吃喝了,余下的再与工资一起存银行。
俩老想得特别美好,最终将那十万取给了江晓。
沈南辞给顾念放了假,顾念最近一直在忙着买小衣衫、盆子、生活用品什么的,总之,她是把能想到的都想到了。
全都买的双份,她的肚子已经很大了,伸出头,她也看不到自己的脚了。
洗了澡,她穿着睡衣,站在梳妆镜前,拿小衣衫在肚子上比划着,忽然,‘波’的一声,她觉得自己没有放屁啊!
可是这声音,是她从肚子里出来的啊!
赫然,她就发现自己羊水破了。
羊水破了的话,就得住院,如果流完了,就只能干生,干生是会要人命的。
她已经四十了,已经不起那番磨人的折腾。
第一个电话,她打给了江辰,可是,江辰居然关了机,第二个电话,她打给了她妈金玉兰,金玉兰听说她羊水破了。
吓得魂飞魄散,收拾了东西,拉着老伴儿连夜坐上了汽车,老人舍不得花钱坐飞机,所以,是坐的高铁。
等二老高铁到市,孩子恐怕早都生下来了。
所谓,远水解不了近火,顾念知道自己不能依靠母亲,只得打电话给阮玉清,阮玉清听说二儿媳妇要生了,并不是十分着急。
没人理她,顾念只能一个人将车开去了医院。
医生为她做了检查,把她安排进了妇产科的病房,顾念躺在床上看书,凌晨十二点时,阮玉清来了,打着饱嗝,她笑咪咪说“顾念,没反应吧?”
“暂时还没有。”
“我就说嘛,哪能那么快,所以,我吃了宵夜才来的,放心,你是急性子,生孩子就该挺快的,小衣衫、包孩子的浴巾拿来没?”
“拿来了。”
顾念指了指病床旁的那个行李袋。
“都在里面呢。”
“江辰呢?”
“我打不通他电话。”
阮玉清摸出手机,开始拔儿子的手机号。
也不知怎么的,江辰的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怎么也拔不通。
中邪了,阮玉清骂着出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