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江辰就把金玉兰与顾成华夫妇接来了医院。
金玉兰拎着两只母鸡,还有一篮子鸡蛋,顾成华扛了袋辣椒。
“顾念,孩子呢,怎么不见孩子呢?”再次当姥姥,金玉兰心里说不出来的兴奋,顾成华则显得淡定稳重的多。
或许,不多言的性格与他上次得脑溢血住院很有关系吧!
“在保温箱里呆着,等会儿护士会抱过来吃奶,爸,妈,你们先坐,江辰,去给爸妈沏杯荼。”
江辰默默就去泡了两杯荼。
阮玉清买了菜回病房时,见到门口堆放的两只大母鸡,以及一堆的菜品,心里开始嘀咕,这里怎么能放这些东西呢?
“亲爱,许久不见,你身还好吧?”
金玉兰热情地迎上前,慰问亲家。
阮玉清瞟了她两眼,目光落到顾成华脸上,“噢,你们来了啊!”
淡定的表情与金玉兰脸上的喜悦形成鲜明的对比。
“亲家,我给你做了一双鞋,纯毛线做的,挺暖和的。”
金玉兰从行李袋里拿出两双鞋递给阮玉清,“这双黑的是江辰他爸的,这双灰的,是给你做的,手艺不太好,别嫌弃,亲家。”
低下头,阮玉清看着手上的鞋子,久久未发一言。
她不明白顾念的妈为什么想着给她做鞋子。
她没有开过这样的口。
见婆婆一脸雾水,顾念解释“妈,上次,你到我们家,不是说我那几双棉毛鞋好么?我给你妈提了一下,我妈就硬要给你做几双来。”
“喔!”阮玉清记起来了,她就是那么随便一说,没想顾念把这话传给了她妈。
真是的!
这种鞋,土不啦叽的,她可不能穿。
穿上,她那些姐妹总会笑掉大牙。
“有心了,谢谢!亲家母。”假意笑着,她将鞋收下放到了病床上,开始给金玉兰唠磕,说是唠磕,其实,阮玉清相当不情愿与农村妇人聊天。
在她的眼里,农村妇女什么也不懂,没钱没见识,没脑子,没文化,总之,什么也没有。
总觉得她们活了一辈子,世界就只有巴掌大,每天守着巴掌大的天空劳作生活,就像是一只井底之蛙。
以前,她常常对江家人说,与没脑子的人在一起,会拉低档次,自己也会变笨的。
而农村人,在她的观念里,全是没脑子猪一样蠢的人。
观念不同,见识不同,自然不会有什么共同的语言,相处时,常常是金玉兰说,阮玉清听,金玉兰总爱说乡下的见闻趣事,而在阮玉清眼里,那些都是极好笑的愚昧事情,说白了,阮玉清从骨子里瞧不上金玉兰这种人。
如果不是她儿子眼瞎了一定要娶顾念,她可不能与金玉兰这种女人为伍。
“亲家母,山桃成熟了,我让顾念他哥改明儿给你们寄点过来,还有柿子,今年,我们家后院那两大株柿子能吃了,结了好多大柿子,一个个橡灯笼似的,你没看到,看到的话,你总会情不自禁发出尖叫,连顾念他爸都说,今年那柿子结得好呢。”
金玉兰也不管人家高不高兴,喜不喜欢听,叽哩呱啦说一大堆。
顾念察觉阮玉清的冷淡,轻喊着江辰,“江辰,把那些东西先送回家去。”
她指了指门口的那堆父母不远千里带来的东西。
“好。”江辰送东西回去了。
顾成华就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
“亲家母,我发现亲家不太对劲啊?”
阮玉清这一问,到是提及了金玉兰伤心事。
她伤感地说“自从上次生病了就这样啊,话少了,有时一整天不说一句话,人老了喽,就这样,亲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