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嘛。”
“我去找找老二。”江益华绝不赞同老二辞职,他怕老二走老三的老路。
背着手,气冲冲去找江辰了。
顾念安慰婆婆,“妈,只能慢慢想办法了。”
说好的时间是三天,三天后,那些人又要来要债的。
江晓说,“妈,我还是走吧,反正,我一定得躲起来,不然,我没办法安宁。”
阮玉清擦着眼泪唉声叹气,江晓是个净人了,还欠下一屁股的债,想要找老大老二借钱是不可能的,再说,她也知道,老二手里没啥钱,老大手里可能有点,但是肖丽芸那人是不好说话的,让也借钱,不如要了她的命来得干脆。
顾念安慰了一通,也想不到什么好办法就回家了。
她进客厅里,听到公公在给江辰说话。
语气不是语重心长,而是怒火攻心的一通谩骂。
江辰给他吵起来,还理直气壮。
“谁让你留下那么多的问题,与人家有那么深的矛盾,现在,全都报应在我身上了。”
江辰埋怨父亲。
当时在职时,得罪了许多的人,现在,那些人全给他小鞋子穿。
“温尚安的父亲,我对他还有恩呢,怎么能说拿小鞋子给你穿呢?”
江益华不明白儿子思维了。
“温尚安与他爸不一样,他觉得自己做了我上司,人家父亲在你手下做事,一辈子被你打压,现在,扬眉吐气了呗。”
“你这全是歪理,你把工作干好了,人家会挑你理儿了,老二,你不想给你多说,总之,你给我回厂上班去,不然,你就别认我这个爹。”
江家二老那一代人,把工作看得特别重要。
她们最怕孩子没工作,没了饭碗,就没了依靠,他们就得操心。
江晓的工作,是她们当时的失误,觉得粮食局都能垮的话,时代也走到尽头了。
问题是,经济腾速发展,粮食公有化了,迅速革新的市场经济必然陶汰旧有的制度,粮食局解体了,国家允许粮食私制买卖,粮食局的员工自然没饭碗。
这是她们眼光戳,看不清形势,还以为江晓得到了个香钵钵。
江晓下岗那是大势所趋,没办法的事,可是,江辰一定不能再发生这样的事了。
然而,江辰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像是一定要与大家对着干一样,死倔着不肯点头,哪怕父亲用断绝父子关系威胁,他仍然无动于衷。
江益华怒气腾腾走了,顾念不敢与江辰硬碰硬,知道他在气头上,她想等他平静了以后再与他好好谈谈工作的事。
“顾念,你还在坐月子,可不能乱跑啊?”
金玉兰真心疼自个儿的女儿。
见她帽子都没带个就跑出去,给她好一顿骂。
“顾念,赶紧回屋去,喵喵与咪咪该喂奶了。”
“好的,妈。”
顾念喂奶时,金玉兰进来了,轻掩上卧室的门,轻声问,“怎么回事?你婆婆家发生什么事了?你公公来时,一张脸黑得像包公,他不可能为江辰的事情着急成这样吧?”
江益华是那种天垮下来都淡定的性格,金玉兰悄然猜测,江家应该发生了什么大事儿,不然,江益华不会连她叫他都不应声儿,在她的印象里,江益华不是这么没礼貌的人。
每次与她相见,虽说话少点儿,都是亲家母长亲家母短的,给人的感觉特别有礼貌。
“江晓欠下了几十万高利贷,那拔人追到家里来找江晓要钱,我婆婆已哭成了泪人儿。”
“天啊。”金玉兰尖叫一声,心里‘咯噔’了下,幸好不是她的子女,不然,她不得投河去。
“这么多的钱,她拿去干什么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