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争个对与错,是与非,所以,赌过几天气,打几天冷战,甚至有时候,就是为了争一口气,搞得要离婚的地步。
其实,真没必要,吵多了,对孩子成长也不好。
阮玉清拿着自个儿掏了三百块钱买的奶粉,即舍不得吃,也舍不得丢,也不好意思回超市去换。
拿了温开水,就兑给孩子喝了。
心里老大不乐意,每喂一口孩子,她就在心里骂一遍顾念,骂她抠门儿,连这种钱也给她。
好歹是自个儿亲孙子,她也不舍得给别人喝。
当天凌晨,喵喵哭着醒来,顾念摸了下孩子的头,烫得吓人,她赶紧穿衣起床,开车把孩子送去了医院,孩子上吐下泄,可把她吓坏了。
医生为孩子做了详细检查,严厉地问她,“你给孩子吃什么了?”
“没吃什么啊,就是喂奶,还有牛奶粉啊。”
“你喂的什么牌子?”
顾念如实说了奶粉的牌子,医生神色更严峻了,“是你带的孩子吗?”
“不是,是她奶奶在带。”
“你最好问下她,白天给孩子吃的什么奶粉?”
顾念听了,心里‘咯噔’下,掏手机把阮玉清叫醒。
阮玉清在电话里结结巴巴回答,“啊,我没给他们吃什么啊,就是奶粉嘛。”
“医生问是什么牌子的奶粉?”
顾念心里已知道不妙,但,她还是好脾气地继续问。
阮玉清吞吞吐吐好半天才说,“是我……买的那种……怎么了吗?”
“喵喵又吐又拉。”
“不会啊,咪咪也吃了的,她也没问题啊。”阮玉清推责任。
顾念没说什么,挂上电话之前,她已气得浑身发抖,还能说什么呢?
除了无语外。
医生建议孩子住院,所以,顾念只得给孩子交了住院费,医生要给孩子挂点滴,医生要给孩子剔额头上的头发,顾念抱着孩子拒绝,护士皱了皱眉头,“姐姐,如果不给孩子挂点滴,再烧下去,会抽筋的。”
抽筋就代表着脑子会烧坏了。
为了孩子的智商,顾念不得不控制自己,尽管她歇力忍着,当吊针扎进喵喵额头时,泪水还是忍不住落了下来。
“喵喵。”她轻唤,心在滴血。
这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怎么能不心疼。
顾念在医院照顾了孩子一整夜,第二天,还向沈南辞请了假,她不放心让别人带孩子。
阮玉清跌跌撞撞跑到医院来,找到了病房,看着挂吊滴的孙子,她脸色煞白,“顾念,我不是顾意的,我不知道那奶粉有问题。”
顾念别开了脸,不想与她多说什么。
摊上这么一个婆婆,是她倒霉吧。
“给老二打电话没?”
阮玉清问。
顾念简短答,“没有。”
“为什么不通知他啊?”
这下顾念来气了,“你自个儿的儿子是什么德性,你不清楚?你这段时间,可见过他的身影?”
一段时间不见人影了,两老也从来不问。
顾念在想,是不是人死在外头,他们也不会过问。
“我以为……”阮玉清理亏词穷,“我以为他在忙生意嘛,毕竟,他新厂刚刚弄起来,需要时间去适应的。”
真是体贴的好母亲。
顾念懒得理她,直接走到外面去医生给孩子换药。
阮玉清望着顾念冷漠的背影,撇了撇嘴,什么都怪她,好事儿没她的份,坏事儿到找上她了。
她带了孩子这么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她又不是有意拿奶粉给孩子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