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女,你知道现在什么时辰了吗?”
国子监明德楼,地字丁班课室里,文斯吟正气愤不已地看着姗姗来迟的花倾城。
“倘若倾城没猜错,此时应该是辰时二刻吧?”花倾城磨搓着下巴,略微思索道。
她也就估计,毕竟这古代的时辰她还真不知道怎么具体去看……
就是不知道这位文太傅满不满意她的回答?眼见文斯吟那张越来越黑的脸,应该大概或者也许可能是不满意的吧……
“太女!文某之意是旨在问你现在的具体时辰吗?你既然来了国子监上学,就应该遵守国子监的院规,不能无故迟到或者早退……”文斯吟顿时给花倾城气得一个仰倒。
“‘有故‘!绝对‘有故’!”
花倾城睁着一双无辜大眼,满脸真诚地对文斯吟说道:“文夫子有所不知,倾城来上学途中遭遇了两波刺客的袭击。”
“第一波是放冷箭的黑衣蒙面人,“咻咻咻”,差点就射中倾城的小心脏;第二波是二十多名手持利剑的黑衣蒙面人,‘铿铿铿’,差点就砍中倾城的脖子和脑袋瓜子。”
“倾城……绝对是冒着生命危险前来国子监上学的,并非是有意迟到。如今那刺客的尸体,想必是已经进了凤城府的府衙,文夫子稍后命人去打探一番便可知倾城并无撒谎。”
“太女上个学还真是……不容易!”文斯吟闻言嘴角微抽。
见对方说得有理有据,文斯吟也不好再说什么。而且,太女殿下身为一国储君,她的安危关系着江山社稷的稳定,自然一切是得以她的生命安全至上。迟到,在保命面前,确实显得微不足道了……
“和伦王子,你又是缘何迟到?”
文斯吟随即又把目光投向坐在花倾城前面的无尘身上。
昨晚喝酒喝大了的无尘,今晨又睡迟了,他到国子监的时间比花倾城还足足晚了一刻钟,只不过他早已有应对之策。
“文夫子有所不知,今天是昭阳国使臣离开驿馆启程回国的日子。本王子身为昭阳国的三皇子,送他们一程……也是应该的!文夫子,法理不外乎人情,您……应该不至于如此铁石心肠吧……”
无尘也睁着一双闪亮明眸,一脸无辜地望着文斯吟,仿佛她敢说一句否定自己的话,就是食古不化、毫无人情味的老古板。
文斯吟:……
罢了罢了,这两尊大佛她都惹不起!
文斯吟感觉自己才来国子监给太女跟合伦王子上了几天学,自己的头发就莫名白了好几撮……
“当!当!当!”
辰时七刻,随着下课铃声被敲响,国子监的学生们又迎来了愉快的课间两刻钟。
文斯吟犹如发蔫的茄子般,抱着书本走出了地字丁班的课室。当她的后脚刚踏出门口的那一刻,原本死气沉沉的地字丁班学生们随即又活了过来。
“好妹妹,你今晨上学路上被刺客伏击的事哥哥都听说了。从明日起,哥哥天天到皇宫门口等你,护送你去上学。”
一下课,无尘就转过头,一脸严肃地看着花倾城,表示他所言并非开玩笑。
“花和尚,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今早肯定又是睡过头了!如今天气冷,每天得那么早过来,你能行吗?”花倾城朝无尘挑眉揶揄。
“好妹妹,你难道不知道,不可以对着一个男人说他‘不行’吗?哥哥我行不行,你心里还没数吗?如果好妹妹你不记得了,哥哥今晚再让你好好感受一下,哥哥到底是行,还是不行!”无尘眯着危险的眸子,凑到花倾尘耳边嘀咕道。
“咳咳咳……”
“那个花和尚,我先去上一下茅房。”
之前他们夜宿城中云舒客栈,天字六号房内一片狼藉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