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瞧了瞧自己的掌心,:“只是这秦昭烈也太过无用,搞成这副德行,这腿大抵还需将养一段时日。似是还身染剧毒,啧。”
“属下已经派人去寻解毒之法,主子莫急,定会解决。”
“罢了,前些日子知晓那个容王妃有些本事,待我过些时日联络红羽,瞧她可否套出些有用得东西。”
秦昭烈的视线落在自己“陌生”的五指之上,极致蜷握又完全伸展,如此反复。
像是对徐玉琼,又像是对自己说:“这个容王妃,作用还是不小,可不能轻易折损。”
*
“王妃,王妃!小舒不是有意的!还请王妃恕罪!”
耳边喧嚣阵阵,有旁人的,似乎还有自己的……挣脱于繁沉冗乱,徐弦月头脑霎时清晰,耳目明润,意识重归明朗。
回神之时,小蝉伏跪在她的脚下,泪眼婆娑求她宽恕。
宽恕?
又发生什么了?
“小蝉?怎么了?”
徐弦月扶她起身,柔声问询。
小蝉对于徐弦月的态度转变,同方才相较,简直是判若两人。
她与小舒服侍徐弦月这么些年,从未见过她如此狠厉的一面。
向来一颦一笑若碧湖春水,永远是那么温温柔柔,暖人心田的徐弦月,方才,只是因着小舒只是多追问了几句闲话,便被徐弦月恼怒掌掴,险些将热茶也泼在小舒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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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亏了小蝉手眼迅疾,扯了小舒一把,这才免于一难,如若不然,小舒的脸怕是要毁了。
听着小蝉怯怯替小舒讨饶,徐弦月面如土色,心口淤堵得厉害,她不曾想过会出现这样的结果。
她只是吩咐过小舒于她妆容浓颜的时候聊一些过往的事,试探一二,却不想竟是激了另一个“自己”如此大的反响。
瞧着自己一身明丽红裳,徐弦月坐回椅上,缓和了片刻,这才抬眸,看向含泪轻颤,凑堆侍立一旁的小舒小蝉,有心想要安抚几句,却不知从何开口。
徐弦月重新垂了眼睫:“是我吓到你们了……”
“非我有心,我恐怕是患了病症,所以才有些失控。”
她想了想,仍是觉得不够稳妥,又道:“不如我先送你们出府,你们近日离我远些……”
小舒小蝉立时上前,似是比方才更委屈,语带哭腔:“王妃要赶我们走?”
徐弦月扯过拉过小舒的胳膊,撩起袖口,翻看了小舒的五指,手腕,又检查了她的面颊脖颈等皮肤裸露的地方,仍有小面积点状泼溅红痕。
她叹息一声,取出药膏替小舒涂在红肿处,一边涂一边道:
“不是赶你们走。”
“你们已是跟了我许多年,同我最是亲密,我近来大抵因‘病’,情绪不稳,也许不知哪一日就会伤了你们,或许我可以送你们出府避避风头,待我……”
小舒回握着徐弦月的手,头摇得像拨浪鼓:“王妃,我们晓得的,这事不是出自王妃本心,我们不走。”
小蝉亦是点头:“我们自小一起长大,是最了解王妃的,偌大的王府,其实拢共算起来,王妃身边贴心的人除了我们两个也没有旁人了,这种时候,王爷也不在,若是有难,该是我们同王妃守望相助,一起解决的。”
小舒抹了抹眼角又道:“今日也是我的错,瞧着王妃的脸,便是想着再如何的,王妃都是纵着我们的,今日言行确实不妥……”
徐弦月淡笑:“我确实纵着你们,非必要时期,我喜欢你们在我身边轻松热闹一些的。”
徐弦月渐渐敛了笑容,微微肃了神色:“只是近来你们怕是要警醒些了……”
小舒小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