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定远看着被雪崩淹没的骑兵和一部分步兵。
不知该庆幸还是恼怒。
要是对方没有先选择攻击后方辎重,他肯定也在骑兵队伍里,被积雪埋葬。
当然,余良也不是没有这样想过直接引他们到九岭山。
不过为了预防万一,他还是选择先袭扰敌军辎重。
如果只是消灭的敌方一部分人马,后续的队伍,在保障齐全的情况下,还是会对敬龙城造成很大的威胁。
但烧掉了他们一部分辎重,他们的保障就将捉襟见肘,虽不至于直接撤军吧,至少会迫不及待地要和曲安城的军队汇合,汇合后会迫不及待要想攻城。
倘若不这样做,粮草会越来越少,士兵得不到保障,战力就将会越来越弱。
哪怕是第一时间派人回武阳城,让武阳城紧急加派辎重,后续辎重运来前,他们也得硬生生的饿上几天肚子。
两军对垒之前,他们可能就成残军败将的摸样了。
那种情况下,革命军只需进行几次袭扰战术,就能彻底打垮他们的军心。
不过,这其中也有风险。
万一途中敌军恼羞成怒,直接冲杀周边的村子,抢粮烧房。
这种穷凶极恶的事情,他们是做的出来的。
就是因为怕发生这些事情,余良才会一路都布置陷阱,让敌军把所有的火力和怒火,都放在革命军身上,安排在沿途的战士们,不仅在预防周边村子的村民走进陷阱中,同时也兼备着第一时间疏散村民的任务。
“剩下的就交给沿途的战士吧!”
“余田,你负责队伍后方,倘若有敌兵按着雪地痕迹朝我们追来,马上加急汇报。”
雪崩以后,战士们改变路线,跑出了九岭山范围。
没有雪崩影响,后续敌军也过不了多久就会追来。
追兵其实在余良这不足为惧,敌军的主要任务是挺进敬龙城,就算安排了追兵,也只是一少部分,有个一两百人顶天了。
况且雪崩之后,骑兵少了,能追击的,很大可能是步战兵。
对付他们,革命军战士就算人数不多,只要战术安排得当,又搞一次伏击什么的,他们就不足为惧。
余良现在更担心的吉水村。
他现在还不知道吉水村是什么情况。
但已经意识到曲安城的军队恐怕也会延时到达,带领战士们辛辛苦苦毁桥砸冰的行为,很大可能是一次白用功。
余良有一丝计划落空的失落感,但没有完全失望,任何计划他都有失败后的反应延伸计划。
不尽然就没有拯救的办法。
按照武阳城敌军的时间,如果两边是同时出兵的话,曲安城的军队这个时候也差不多刚好到达吉水桥。
最坏的情况是,现在河面重新结冰,整支敌军没有任何阻拦地通过了湍荡河。
革命军只要马上转战湍荡河,刚好可以袭扰这支敌军后方的辎重队伍。
和对付武阳城敌军一样,摧毁他们的后续保障。
虽然无法再在这支敌军的前面布置陷阱,对他们的削弱有限,却已是在最坏的情况下,能执行的最好的办法了。
“其余人,带上剩下的物资,连夜赶往吉水村。”
天色发暗,没有下雪,能够举火把照明,有了连夜赶路的条件。
吉水村,湍荡河边上。
吉水村的村民从自家搬来了一捆又一捆的柴,在露天环境下烧柴火,比在自己灶房里烧火,要废柴得多。
烧了一整天的时间,废掉了村民家里一大半的存柴。
但在他们三四十口大铁锅不懈的努力下,整个河面,从山峰峡口流出的这段河流,竟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