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人不可置信的目光之中,公孙影缓慢挪着步子从两人的杀招下走出来,接着以雷霆之势猛然跃起,一掌拍下,一脚踩下,两人的攻伐瞬间崩溃。
那一掌一脚,仿佛蕴含千斤之力,使茥寻两兄弟瞠目结舌。
“这是怎么回事?”
青袍男子收回银钩,张大着嘴,吃惊的看着自己手上的钩子,满脸的不可思议,见刚才情况不妙他便收回了自己的面皮,不然就得不偿失了。
面对刚才那一吼声,他心有余悸,那道吼声之中带着无尽的威严和杀机,声音之下,他感觉自己面临的是不老山岳,是浩瀚宇宙,而自己渺小得像蛇虫鼠蚁,卑微不已。
同样震惊的不止是他,还有一旁的茥寻,茥寻揉着自己黄色玉手,感受着上面传来的震痛,他龇牙咧嘴。
当他望向青袍男子时,两人都在彼此的目光中看到了诧异。
茥寻望着青袍男子,他的嘴角动了动,不多时,两人同时摇了摇头,瞬间便清醒了头脑。
“或许刚才是我们大意了吧!”
青袍男子不愿相信那是一个境界比他们还低的人该有的力量。
“应该是我们好久没有动手招式生疏了才让这小子找到破解的机会!”
想到这里,茥寻咬牙切齿,愤怒的盯着公孙影,他们居然会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所吓到,真是奇耻大辱,奇耻大辱!
茥寻和茥青皆是圣玄无敌者,他们的父亲在癸巳之乱中而死,因此特别仇恨修武者,恨不得饮其血熬其骨以报仇恨,两兄弟也是活了两百余载了,被毛都没长齐的小子吓住,心中气愤,可想而知。
“刚刚是怎么回事?”公孙影回味着刚才那股突然进入丹田和气海的银色气流,暗自嘀咕。
那股力量进入身体的一刹那,他感觉自己有俯瞰山河之气,双瞳之中金光暴闪,眼前的两人弹指可灭,像山岳镇压世间,但却又更像是九天之上的真龙,一言便可掌生死。
然而,随着茥寻和茥青暴退之后,那股银色气流再次回到了至尊秘法之中,瞬间消弭于无形。
“小子,你还真给我们带来了惊喜呢!”
茥寻与茥青的眼睛之中隐隐有寒光掠过,眨眼之间便和公孙影打斗在一起。
“我日,还挺生猛!”
公孙影原本在想银色气流的事,一抬头两人的杀招就已经来到眼前,让他都感到些许无奈,赶忙调整好状态,挥手迎击。
折扇在夜雨中挥舞着战斗着,无尽的身法在移动着,由天上到地上,再由地上到天上,到山峰之上……
战斗的威势蔓延四周山川与江海,江河湖水受到霸道的气流影响,肉眼可见的蹦得十余丈高;大地皲裂,土石翻飞,经三人打斗掠过的地方一片狼藉……
数个呼吸间,三人已大战数百招,茥寻两兄弟越战越惊,越战越惊;公孙影那低下的境界之下仿佛蕴含着深不可测的力量,他仿佛有挥霍不尽的神通,扇术惊艳多变,剑法刁钻诡谲,两人是越打越没底,越战越诧异,额头也隐隐有冷汗冒出。
而公孙影,仿佛越战越勇,越战越强,即使受到巫弦法咒的影响,他的战力,依然可怖!
雨中,公孙影的身上早已是鲜血密布,他的唇角有一抹鲜红,他那挺拔的银色身躯之上有三四道深刻见骨的掌印或伤口,银色的皮肤之上冒着血气,妖艳狰狞。
纵观茥寻与茥青,虽是两人联手,但也丝毫没有占得便宜,茥青拄着银钩,脸色越发苍白,在拖着残破的身躯,大口喘着粗气;茥寻半跪在地上,看着那贯穿心脏的伤口,笑容却不减丝毫。
“哎,原本还以为这银魄境界能够多拖住两人的攻伐一段时间呢!”
公孙影拉开衣领,看了看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