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二爷呢,已经吩咐过了,二爷,请直接进去吧。”
略说两句可以,不能忘了本分,主子就是主子,再有体面的奴才也不过就是个下人,林忠自然不敢僭越。
再者说,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儿,这位二公子可不是个好相与的主子,别看他如今言笑晏晏的,越了这位爷的底线,几辈子的老脸可是存不住的。
林琛目不斜视的跨过书房的门槛,走到书案前,垂目躬身施了一礼,口中说道:“拜见父亲大人,儿子来迟了,劳父亲惦记着。”
安国公正在阅看往来的文书,他头也不抬的说道:“多大的人了?还这样顽劣,如果被你母亲知道了,岂不忧心?”
林琛含笑回道:“一时兴致上来忘了形,得父亲训示,儿子下次必不敢的。”
安国公闻言放下手里的文书,他抬眼仔细的打量着自己的这个嫡次子。
身如修竹,眉目清朗,温润平和。
然而,知子莫若父,安国公心里明白,这都是表象。
他这个儿子自幼聪明绝顶,就是宫里的圣上都是屡次夸赞的,还点了他做皇子伴读。
如果不是自己一次又一次的强压着他,他也不会直到二十岁才金榜题名。
安国公再一次扼腕叹息,这怎么就不是他的原配嫡长子呢?
他无力的挥挥手,示意林琛退下,原本要说的事,现在也没有那个心情了。
林琛依旧含笑施礼,后退了几步,转身缓步而去。
安国公不由自主的离开书案,走到书房门口,望着林琛挺拔如修竹的背影出神,他本来想跟儿子谈一谈即将赴任的事,如今看来……
东院正房里,袁怡正拿着一本书在读,帘子一掀,翠红走了进来,她走到主子身边,温声说道:“春茗过来传了话,二爷的晚饭摆在书房里,不进来了。”
袁怡“嗯”了一声,视线没有离开书本,翠红又说道:“那两个丫头我已经安置下了,她们要来谢郡主的恩典呢。”
“暂且不必了,等什么时候她们开了脸儿,再过来吧。”
站在袁怡身旁打扇子的红袖说道:“真把自己当成阿物了?现在不过就是个丫头,有什么资格给我们主子行礼?”
红袖一向性子爽利,心直口快,最见不得这些藏藏掖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