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迟疑了一会儿,最终选择收回目光关上了锁柜。
他不知道那下面是什么,也不知道锁头掉下去会到哪里,但本能告诉他那不是人可以触碰的东西。
再看一次锁柜外观,还是那么的平凡无奇,根本想象不出来打开之后会是那样的世界。
极寒没有来。
永夜也没有来。
听到了锁头落地的巨响。
没有听见索命的脚步声与呼吸声。
林深这下更加确定了,看似不讲道理的工作指导,其实是保命用的指南。
只有按照规定行事,才能安然活下去。
……
第二个月,第一周。
林深再次睁开眼,第一时间是拿过放在床头的工作日志,打开寻找那个他已经烂熟于心的字迹。
没有,还是没有。
那个进了同一道门的人,真的彻底消失了。
他坐起身,简单地洗漱了一番。
套上衬衣,穿上西裤,走出了管理室。
来到0205门前的时候,不由自主地叹了一口气。
摸摸挂在胸前的圣子像,又朝0202的方向看了一眼,感觉有些微妙。
将万能钥匙插入锁孔,转动,打开。
明明才是第三次,但已经轻车熟路地像个老员工了。
……
黑暗在眼前一闪而过,紧接着听到的就是重重地关门声,随之而来是锁链的响动以及金属锁上锁的咔嗒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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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深循声转过头,窗外透进来的日光让他不由自主地眯起眼睛。
他最先感觉到左手上好像捏着个什么东西,低头看去,是一张纸。
纸上画着一个鞋底的形状,靠上的部分有一朵梅花图样。
看起来像是纳鞋锈花时用的模纸,但仅仅只有一朵梅花,似乎显得太单调了些。
“卧槽,为什么把我们关起来!”
听到身边有人跑到窗前朝外面喊了一句,林深立马回过神来。
他快速扫了一眼身边的几个人,发现只有自己手上拿着张纸。
心里一惊,赶紧将其揉成一团攥在手心,然后不动声色地塞进裤子口袋里。
紧接着他也朝窗外看去。
只见外面的院子里坐着一个大肚便便的男人,手里抬着长烟杆,慢条斯理地嘬了一口烟,用几乎挤成缝的眼睛看向他们几人。
他身边全是手拿火枪的年轻男人,身上穿着统一的服装,整整齐齐站着一动不动。
“你们——”大肚子男人说话声音尖细,笑起来的样子只能跟难看沾边,“把我未过门的媳妇儿找出来,给她穿上新婚绣鞋,我就放你们出来。”
屋内的几人,同时转过头去。
才发现屋子里并排摆着七个花轿,一样的形制,一样的花纹样式,没有丝毫差别。
紧接着,他们又互相看了看彼此。
都是男的,不过只有六个人。
而一双大红色的鸳鸯绣鞋,就放在正中的木凳上,有种说不上来的奇异感觉。
一个男人闻言蹙眉,双手抓住窗棂,“我们就六个人,有七个花轿,那不是少一个吗?”
另一个人一听,面上闪过紧张的神色,也冲到窗前,“这要是都错了,不就都出不去了吗?你这是什么道理?”
谁知,话音刚落。
就听到嘭的一声,第二个男人的脑袋上溅起了血花,脑门冒着烟直直地倒了下去。
而门外开枪的年轻男人,利落地收回火枪,站到了队伍的最后面。
胖男人笑了,晃了晃烟杆。
“好了,现在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