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询问严菲也没有多少收获,任楷泄气般地将肩膀耷拉了下去。
他把画往桌子上一放,像是累了一般往旁边一坐,闭上了眼睛。
看到这一幕,严菲显得有些不知所措,她开口想要说点什么有用的东西,可是想了半天发现自己真的什么都说不出来,也露出了略显失落的表情。
潘荣良见状,无声地推了一下任楷的肩膀,小幅度地摇摇头。
任楷睁开眼看了看潘荣良,又转头看向严菲,轻咳了两声,说道:“我没有说针对你的意思啊,只是有些恼火到现在也没掌握什么有用的东西,你别太在意。”
也不知道严菲听没听进去,她只是低着头,盯着自己的那幅画看。
二楼的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压抑,跟外面的天空一样。
“真要这样坐以待毙吗?”蒋伟臣轻轻出声,他歪着头,看着窗外的天空。
几人的目光循声朝他的方向看过去,他才慢慢把头转了回来,“我在想……软的不行,就来硬的啊。”
他的目光直直的,顺着把每个人的脸都看了过来。
“你想说什么?”林深问道。
蒋伟臣想了想,“我想不了那么多复杂的事情,也不知道你们到底在担忧什么,考虑什么,只是觉得这样按照他们的安排继续进行下去,真的好吗?”
他说到这里,坐直了自己的身子,“其实我也知道擅自做出别的举动,很可能引来危险,但是我们现在的局面不就是需要一个这样的破局方法吗?谁也不能保证,夫人房间里的那种影响就只保持在现在这种程度不是吗?万一我们都变得跟严菲刚才一样,谁能来叫醒我们?”
林深听到这里,下意识地朝田松杰的方向看了一眼。
对方略显无辜地眨眨眼睛,也只能无奈地摊开手耸了一下肩膀。
“那你说说。”潘荣良坐在蒋伟臣座位的扶手上,垂眼看着他。
蒋伟臣却是一眼看向林深的方向,说道:“林深不是说韩振宇的房间锁着吗?我觉得那里肯定有东西。”
“那还用你觉得吗?”任楷捂着脸,声音从指缝里传出来。
蒋伟臣一撇嘴,道:“你让我说完啊。”
他盯着任楷看了一会儿,见对方终于不开口说什么了,才又继续道:“那我们就去给林深制造机会呗,不管是混乱,是吵架,还是偷钥匙,或者别的什么,能试试都试试呗。”
“你们刚才不是说,”蒋伟臣转头看了眼潘荣良,“因为我们逃不掉,所以他有闲工夫跟我们演戏吗?那咱们也演啊,大家都演,真把自己当画师,而不是被困在这个噩梦里逃不出去的人,真正的画师怎么会想着要逃出去呢?大家都是为了钱来这里的,是竞争对手,谁不想要这里的一大笔钱?我们不该是其乐融融共同进退的队友,我们是竞争者啊,都来这里的,只是拿幸苦费?”
蒋伟臣的话说完,曹毅摸着下巴陷入了沉思,潘荣良也看看桌上摆放着的画纸,没有出声。
只有任楷慢慢坐起来,问道:“那你有想办法吗?怎么制造混乱,怎么让打开那个房间?”
蒋伟臣则是一瞪眼,张开两只手,“这我哪知道?我就是提出一个可能性,要是能行的话,你们脑子好你们帮忙想想办法啊,我要是想得出来,我刚才就说了。”
任楷无奈地叹了口气,翻了个白眼。
“我觉得蒋伟臣说的不无道理,”林深缓慢开口,见大家都看向自己才又继续说,“我们下意识地觉得我们应该是相互信任和扶持的队友,但很明显我们现在在这里的身份不支持我们成为队友,能够获得夫人青睐的画作或许只会有一幅,又或许一幅都没有,但如果带入到画师的身份里,应该谁都希望自己才是被选中的那一个,是最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