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杯子哐当一声掉在了桌上,黄梨花见此,皱眉将他杯子扶好:
“多大的人了,杯子都拿不稳。”
随即又说道:
“原来咱们之前都认识的?”
“一晖哥,你怎么都不同我说,害得我还以为是认识了新朋友。”
听到“一晖哥”三个字的时候,林深的嘴角抽了抽,也让尴尬的气氛缓解了些。
陈一晖笑笑:“看你不记得我了,便想着重新同你认识,是缘分让我们再次相遇了。”
闻言,黄梨花小鸡啄米一样点头,嘴里应答:
“是啊,咱们可真是有缘分!”
“我敬一晖哥一杯!”
陈一晖举起杯子往前轻轻碰了下黄梨花的杯子,柔声说道:
“嗯,敬咱们的缘分。”
林深的脸黑了又黑,打算自己闷声灌自己一杯的时候,皙白的手拿着杯子轻碰了下他的杯子,耳边传来轻柔的声音:
“也敬阿深,敬我同阿深的缘分。”
听到熟悉的称呼,林深身子微微一怔,看向那手的主人,对方微微勾起嘴角,满眼含笑看着他。
他心中一柔,低头轻笑,将那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
......
那日茶楼,几人道别前,林深曾问道:
“陈大哥,你只身一人来这里,要不去我们的院子里住下?”
黄梨花一听,忙说道:
“对呀,你去我们院子,我每日还能替你做糖葫芦!”
陈一晖扫了眼黄梨花身后的林深,收回视线看向黄梨花,轻声道:
“不用了,我有住处,不必麻烦了。”
黄梨花不喜欢勉强别人,见他这么说,也不再强求:
“行,那你有空要来我们院子坐坐,我还种了菜,可以让你尝尝我的手艺。”
闻言,陈一晖看向黄梨花,不顾林深凝滞的目光,轻拍了拍她的脑袋,就像大哥对待小妹那般亲昵,笑说道:
“好。”
道别之后,林深和黄梨花两人上了马车,陈一晖在后面一直目送他们离去。
林深长大了......
刚才林深那抑制不住地妒意让他惊讶了一下,是什么时候,他对自己嫂嫂存了那般心思?
设计假死是为了逃脱进宫,还是也有他自己的目的在里面?
刚才黄梨花对待林深也不像以往那般拘束和克制,甚至比起以往更加亲近和信赖。
千愁百绪在陈一晖的脑海中萦绕,以往觉得奇怪的地方也渐渐明朗了起来。
薄唇微抿,眼中愁绪渐浓,人来人往的集市上,他形单影只地站在那儿遥望,背影显得愈发萧瑟。
他这次,又来晚了吗?
........
嫂嫂,我们才是唯一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