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家儿郎为洛朝效力自是本分。我那孙儿,不是老夫自夸,是我孙家呈字辈中资质最优的人,可惜错过了最佳的读书时候。不瞒皇上,臣先前也有此意,想让他再读几年书,说不定也能大器晚成。但我这孙儿比老夫有主见,他说他已过了读书的最佳时机,不必强求,什么年纪就该做什么事。现他在五城兵马司谋了吏目一职,以前也读了几年书,好在也能勉强胜任。虽然职微但一样是给皇上效力,为洛朝效力。”
孙盛云对孙儿这阵猛夸,皇帝也不得不说声好,一旁侧耳倾听的人心里不禁暗骂一句:老匹夫,一个兵马司的吏目也好意思说为皇帝效力,为洛朝效力,脸真大。再说凭孙家的权势,如果有老匹夫说的能力那么出众,岂会只为他谋一兵马司吏目的职?
皇帝在前朝设宴宴请群臣,皇后自然在后宫设宴宴请诰命妇们。孙贵妃娘娘单独接见了她的继母王氏。
王氏早年也为难过孙贵妃,如今在贵妃面前一句大话都不敢讲,规规矩矩地给贵妃行完礼,贵妃让人赐了坐。
“母亲,听说三哥得了儿子?”这事孙贵妃本来并不知情,六月里孙家从谢县归来,到七月初,那姜乐还并未回归。她让人去查寻,说那姜乐留在了谢县给夫人守墓,她的人心知不对,立即前往谢县,哪里还有姜乐的身影。
姜乐逃脱的消息传来,孙贵妃气得直骂人,将一个屋子的摆设都砸得稀烂,但另一个消息更让她生气,说孙开宋有了儿子,年岁已二十有四。
“是呢,跟那谢氏长得有八分像,长相甚好。”
“那三哥定然欣喜若狂吧!”
“是很欣慰,亲自到老爷子跟前求情,让儿媳妇自己出去开铺子做生意,还给了许多银子。”
“甚好,甚好。三哥有儿子自是天大的喜事,但母亲也得提点他,别忘记朝政大事,为皇帝效劳,颠倒了主次。”
“那是自然。”
王老夫人离开后,贵妃的脸变得特别阴殹,似是自言自语:‘我先放过他,不逼你,但你最好也别逼我。”
中秋节过后不久,谢县孟家来人了,来的是孟兴富,孟癞子的亲弟弟,当初孟癞子指使王欢喜打人后,出走到县城找事做的孟兴富。
孟兴富靠着孟兴正在一个饭馆打了份跑堂的事,一直做了这一年多快两年。对饭馆的经营模式熟得不能再熟,当孟兴全写信回去说荷花正在筹备铺子开什么茶餐吧,孟兴正就将孟兴富使了过来。
多了一个熟手,荷花没有因为孟癞子的事情拒绝孟兴富。可孟兴富还带了两千两银票,说全是话本子的收入,陈东家给的。
原来最多是带这几个月的收成过来,按照以往的销售数量最多也就五六百两的样子。荷花想得没有错,那陈东家当初瞒下了一半的销量,现在给吐了出来。
至于为什么吐出来,道理是明摆着的。
陈东家虽然不知道那东荷西柳究竟是谁?但后来孟兴正突然升为捕头,原因就是他的兄弟是孙家失落在外多年的公子。在谢县只要稍微一打听,就能知道回归孙家的公子叫孟兴东,而孟兴东的过往在谢县也不难打听到。总而言之,陈东家很快就猜测出那个叫东荷西柳的人是孟兴东。自然不敢再吞孙家公子的钱。
陈东家把银子吐出来也找了借口,说当初书分散到各地,售出的数量一时没有记录完全。
荷花的店铺,六月底开始行动,装修等筹备事项就进行了两个月,还是日夜赶工才完成的。
荷花在二楼设置了三间雅间和一间休息室,休息室是留给自己用的。
一楼大厅设置的全是方桌配方凳,只是这桌凳比时下的桌凳窄小,简单,高度比又普通桌凳的高度要高许多,组合起来让人眼前一亮。
大厅的门口是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