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只见那老人家也是一愣,显然是没有想到,“娘子与大人一直关系不睦,从大人中举之后就如此,当年大人和娘子大吵一回,娘子就要留在寿县守孝,大人一气之下也就应下独自回了京城。后来,后来他们关系也没有好过,几十年如同陌路,只在人前才说几句话,装作一对恩爱夫妻。”
老人家越说越伤心,“可怜啊,可怜,我家姑娘一辈子就这样被祸害了。那孙大人真不是个东西。”
一个街巷老太太骂起了当朝大员,她一点都不觉得有什么错,而且还没有停。
“天下的有钱有权的男人都差不多,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沈公子你也一样,当年一走了之,就没了消息,我家姑娘为了把孩子交给你,寻了你这么多年。现在将事情告之于你,老奴完成了姑娘当年的心愿。沈公子当年一走那么久没有消息,想来是家中妻妾众多,多有不便,就让那孩子在孙府过活吧,孙府应该不会亏待他,姑娘既然决定带他回去,定然已经为他铺好了后路,你也就不要去找他,毕竟他现在孙家,是孙尚书唯一的儿子,应该能过好,孙大人的人品老奴还是信得过的。”老太太说完起身就要走。
皇帝听老太太骂他,也没回话,事实如此,老太太骂得没错,当年他为了跟孙家搭上关系,就把谢娘子的事情放置了下来,哪想如此结局?
“老太太,你要走了?”
“自然要走,老婆子今天过来是给姑娘点长明灯的,她生前每年都会在这寺里住上半年,最喜欢这里。现在灯点了,心愿也替她了结了,以后老婆子就安心过晚年。”
“老太太,你家住何处,沈某日后好去拜访。”
“不用拜访,老婆子家寒酸得很,不招待客人。”
老太太虽然年纪大,但走路步伐还是比较利索。
老太太走后,皇帝自是让人跟着,又一番查证,那老太太确实是孙家夫人的奶娘,十多年从孙府告辞回乡,后来就在城南做小生意,再没有与孙家有过联系。
皇帝一夜未睡好,辗转反侧,高兴自己还有一个儿子,还是一个看上去非常不错的儿子,担忧的是这儿子还是别人的儿子,要如何把这事圆回来,不让世人看笑话。
一晚上没有想个眉目出来,早上起来也不想见朝臣,就让人把孟兴东叫了过来。一场见面之后,心里就更高兴了,这样优秀的一个后生,居然是自己的儿子。
未见这一面之前,还想着慢慢来,不急于一时,可这一见,又巴不得立马将他认回来,让他在跟前好好学几年,将来……。
他现在那个兵马司副指挥使,不就是个巡街的头头,能学到什么有用的治国之策。
后半天的上值,孟冬瓜都是在摸鱼,下值就立即回了家去,把自己白日的经历跟媳妇儿一细说,两人逐字逐句分析,都没有搞明白皇帝闹这出是为何。
荷花也猜不想为什么?不过跟孟冬瓜一样,总预感到又要发生什么事。
晚些时间,孟冬瓜就去孙大人书房,将白天的事情说了一遍,事情太诡异,不能瞒着。孙大人给皇帝当了这么多年臣子,说不定能看出些什么名堂来。
孙大人也没有想明白为何如此,心中却是提心吊胆起来,不知为什么,预感有人要跟他抢儿子一样。自然他的预感是不会告诉儿子的。
孙开宋心里十分不安,隔日中午,皇帝就宣他进宫,居然要他陪着一起共用午膳。皇帝言语之间甚是亲和,对他家里的事情也甚是关切,这让孙开宋更加摸不着头脑,心里更是提心吊胆。
一回还好,连着三日皇帝都和孙开宋共进午膳,让大臣们之间也猜测不已,议论孙大人怎么一下子就入了皇帝的眼,难道要让孙大人代替其父进内阁?
这事让丁忧在家的孙盛云都惊动了,问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