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彬提前将消息泄露给了刺客。”
此刻张太后恢复了平静,只见她开口对钱宁说:“钱宁,哀家知道昔日你曾担任锦衣卫指挥使,皇上也对你信任有加。两年前皇上御驾亲征,在应州大败小王子所率领的鞑靼铁骑,当时陆彬护卫皇上,杀敌无数,立下了赫赫战功,为皇上所赏识和信任。之后陆彬又随皇上进京入朝并出任锦衣卫指挥使,而你却屈居做了副职。你心中的不甘哀家能够理解,但你出言诋毁上封,只怕众人会以为你是在挟私报复。”
钱宁再度摇头:“若无真凭实据,微臣断然不会信口开河。另外,虽然陆彬取代微臣做了锦衣卫指挥使,但微臣从无任何挟私报复之心。”
张太后用平静而略带冷漠的表情看着钱宁:“你说你有真凭实据,那就拿出来给哀家看看。”
钱宁取出一封书信,之后将其递给张太后:“请太后过目。”
张太后从钱宁手中接过书信,然后将其打开并仔细看了起来。
过了片刻,张太后看完书信并询问钱宁道:“这又是什么?”
钱宁回答:“这是金先生写给宁王的一封信,金先生在信中说他要策划发动一场针对皇上的行刺,希望宁王能助其一臂之力。”
张太后微皱眉头:“金先生是幕后元凶哀家已经知道了,但这封信又如何能证明陆彬就是金先生呢?”
钱宁慢条斯理道:“太后再仔细看看,这封信是陆彬亲笔书写的。”
张太后用微妙的眼神看了看手中的书信:“哀家已经很久没有看过陆彬的字迹了,也不知道这封书信是否为他本人所写。”
钱宁似乎早已做好了准备,只见他对张太后说:“为了方便太后辨认,微臣将陆彬之前写过的一些批文也都带过来了。”
说罢他又将陆彬曾经写过的一些批文拿出来给张太后看。
张太后将锦衣卫批文和那封书信上的字迹仔细对比了一番,随后她紧皱眉头:“这封信中的文字确实是陆彬的笔迹。”
钱宁用低沉而坚定的声音说道:“证据确凿,陆彬是金先生,也是本案的幕后元凶。”
张太后又反问钱宁:“你是如何得到这封信的?”
钱宁嘴角泛起一丝神秘的微笑:“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微臣想先请太后见一个人。”
张太后露出好奇的表情,同时缓缓问他:“谁?”
钱宁拍了拍手,很快又一个太监打扮的人走到了张太后面前。
和钱宁一样,那人并非太监,只是此刻穿着太监的衣服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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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眼前这个人,张太后再熟悉不过了,即便二人多年不见。
而张太后的反应比刚才更为震惊,却见她喊出声来:“是你!”
那人露出神秘且充满深意的微笑,继而对张太后说道:“没错,是我。”
少顷,那人又看了钱宁一眼,钱宁心领神会,他对二人行了一礼:“微臣去外面望风,太后和王爷慢慢聊。”
说罢钱宁转身离开了花厅。
张太后连忙又对那人开口道:“你应该知道,身为藩王,擅离封地乃是死罪,更何况你曾答应过哀家,此生不会再踏足京城。”
原来这个人并非别人,正是身为藩王的宁王朱宸濠。
朱宸濠不疾不徐地回应:“我当然知道,只是如今情况万分危急,因此我不顾个人名誉和安危,冒天下之大不韪来求见太后。”
张太后渐渐恢复平静,她看了看手中的书信,然后将目光投向朱宸濠:“所以金先生这封信是你给钱宁的。”
朱宸濠点了点头,紧接着对张太后说道:“是的,金先生给我写了这封信,我则把这封信交给了钱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