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娃子眼疾手快,在各种鱼鲜之中,取了两条大白鱼。
“姐,真是羡慕你们牛家村人!”狗娃子一边用稻草将大白鱼穿在一起,一边道:“你们去县衙闹一闹,就收回了三成的粮食,我们小渔村,前几日也跟王家人提了,王家的狗腿子,说我们有本事也去告去!”
“那你们就去告啊!”
“告什么?小渔村跟你们不一样,牛家村多少还有一些自己田,我们小渔村所有的田,都是王家,如果他们不给我们种,我们哪里还有饭吃?”狗娃子无奈叹了口气。
“兄弟,甭管咋样,不争取,就没有活路啊!”牛大娘拍了拍狗娃子的后背,“多少?”
狗娃子摆了摆手,“要什么?自家人!”
牛大娘硬是塞了十文钱给了狗娃子,快跑几步,到了自己小船上,带着袁无味就走。
“姐,你这是干什么?”
“拿着吧!”牛大娘一边划着小船,一边大声笑着。
袁无味目光炯炯,看着船上活蹦乱跳的白鱼,今天晚上又是一顿好菜。
到了牛大娘家,袁无味迫不及待,就拎着白鱼进了厨房。
牛大娘将白鱼处理干净,袁无味准备葱姜,白鱼足够鲜美,不用多少佐料,清蒸就是绝美!
手起刀落,白鱼一剖为二,码好葱姜,喷上些许料酒,鲜酱油调料,上大火蒸!
时间不长,半刻即成。
细嫩小葱,切成头发丝儿一样,窝在鱼身上。另起一锅,热油往小葱上一激,鱼香味顿时就被激发出来。
“无味小哥,你这菜模样可真俊!”
“味道更好!”
目光落在一旁的芦苇根上,咔嚓咔嚓切成一寸长的段子,菜籽油下锅。江南的咸菜,大多数是在冬天的时候,用雪里蕻腌制。
冬天下雪的时候,味道不咸不淡,到了现在,味道更加厚重。
袁无味将雪菜过了一边水,热火热油,与芦苇根一起下锅,“刺啦”一声,油烟四起,爆炒数十下,菜成。
抬头看去,厨房之外,火烧云烧红了半边天。
成盘出去,大桌子上,牛大哥拿出了珍藏的米酒,跟郑南山喝了起来。
郑南山本不甚酒力,奈何好酒好菜,又是多喝了几杯。
“迟先生,多谢了。”
“菜好,酒好,人好。”郑南山红着脸,又是喝了几杯。
袁无味尝了一口白鱼,果然鲜嫩无比,就是刺比较多,眯了眯眼,人生憾事白鱼多刺。
月上梢头,郑南山晃晃悠悠上了马车,眯着眼看着袁无味,“我老师就爱吃白鱼,他老人家,吃起白鱼,可以将白鱼从头到尾,吃的干干净净,但是那鱼骨头完完整整,那叫一个功夫!”
袁无味心里面想着,她也可以。
次日清晨,袁无味起来,去翠儿豆腐脑摊子,合计买几份豆腐脑儿,再去东边买点油条。就听见摊子前,翠儿跟一旁的大娘议论。
“哎呀,牛家村惨啦!一夜之间整个村子都烧啦!”
“人呢?”
“一个都没有跑出来哦!”
袁无味呆愣原地,五份豆腐脑儿,噼里啪啦全部从手中滑落,碎了一地。
边关女大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