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权听到后,有些愣住了,他现在穷的叮当响,哪里来的钱买什么快递? 丢了工作后,他浑浑噩噩躺在家待了好几个月,尤其是谢美丽不跟他联系后,他更是躲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迫于生活压力,最后他来到一家辅导机构继续给人补课,但少了一项稳定的收入,补课费在还完房贷、房租、水电到手也没多少了。 补课这事不是天天都有,尤其国家出台了相关政策后,大量的辅导机构被查,他现在也是偷摸地进行,钱自然不能跟以前相比。 而且,他还要还那些亲戚的借款,因为谢美丽的十八万八的彩礼还没去要,一是他内心里还是想挽回这段感情的,二是这件事情他还不想闹开,怕父母承受不住这种打击。 “难道是别人寄来的?” 他想到了一种可能,但他又想不到谁会在这个时候给他寄快递。 “喂?你什么时候来拿快递啊?我人就在吾悦小区这边。” 手机里再次传来中年男子的声音,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钟权赶紧说道:“我等会就到。” 挂掉电话,他三口将一块钱买的一碗豆浆喝掉,起身就走。 “喂!钟老师,你就喝一碗豆浆啊?包子还没吃完呢!”胖姐看着他的背影喊道。 “我还有事。”钟权摆了摆手,头也不回地离去。 几分钟后,他来到吾悦小区的大门,一位穿着红色快递服的中年男子正在打电话。 见他走来,中年男子简单说了几句,便挂断电话,试着问道:“你是种权吧?” 钟权点了点头,道:“我的快递?” 中年男子轻车熟路地从三轮车里取出一份快递,递到钟权手中。 钟权看着手里的快递,一个四四方方的盒子,长宽都在二十公分左右,厚度接近十公分。 他特地看了下盒子上的白色单子,寄过来的人叫“王诚”,可他想了半天也没想起亲朋好友中哪个“王诚”。 “您签个字?”中年男子递过来一支笔。 钟权赶紧接过来,在详情单子上签上大名,道:“谢谢哦!” 中年男子撕下白色单子,道:“不客气!” 然后他上了车,电门一拧,三轮车“咣当咣当”地远去。 钟权站在原地,看着手里的快递,想撕开包裹看里面到底是什么。 包裹还没来得及拆开来看,耳边响起几声鸣笛,一辆白色小轿车停在他旁边。 车窗打开,露出一张年轻男子的脸,二十七八岁,梳了个二八分头,五官算不得出众,只能说有点小帅,身上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香水味。 “钟老师,你在啊!” 钟权看着这张带着微笑的脸,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这人叫陆杰,比他大几岁,在他没被解聘前,跟他是一个学校的,虽然不搭班,但都是一个办公室的,勉强算是同事。 谢美丽跟他闹掰了后,他去她家找过,但根本没人给他开门,偶尔碰到谢父和谢母,都对他爱理不理,即便说话,也是让他好好工作,不要想其他。 可有一次他竟然见到他们跟陆杰走到一块儿,有说有笑。 为了弄清楚情况,他直接去学校找了谢美丽,好巧不巧,那次正好撞见谢美丽衣衫不整、嘴巴通红地从陆杰的这辆白色小车下来。 在见到他时,目光躲闪,神色惊慌,就像被撞破了什么秘密,根本不敢跟他多说,急匆匆地进了学校。 他又不是傻子,自然能看出来,谢美丽应该是跟陆杰交往了。 陆杰虽然也是老师,但工作时间比他长,本身又是城里人,有房有车,不像他这种地地道道农民的儿子。 此刻,见到陆杰满面春风坐在车里,钟权心里的怒火“噌噌”往上冒,一边将快递塞进挎包,一边压着嗓子道:“有事?” 陆杰递了一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