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拉德隆冷静下来,他面色平静地看着阿尔,声音冷静得就像是在陈述一件再也不同寻常的事情一样。
“我是这个国家真正的主宰,自然能在任何事情上打上我的标记。”。
“包括我的心脏?”。
拉德隆面色不变,道:
“包括蒂娜和琳达的心脏。”。
阿尔脸色大变,他看向拉德隆,满是怨毒。
但很快,他便冷静下来。
“徐旷既然能把他的印记转移到我身上,自然也有办法把琳达和蒂娜的印记转移到牛身上、马身上。”。
霍尔德斯脸色大变,他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漏算了一个人。
“什么?你把自己的妻女送到了敌人的阵营里,你这个畜生!”。
阿尔嘴角扬起了一抹笑容,他笑着对霍尔德斯道:
“那是我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一个决定,我的母妃、妹妹都在那边,他们离了我,还可以在那里感受家的温暖。”。
霍尔德斯面色狰狞,他不敢想象,自己的儿子竟然背着自己做了这么多不可饶恕的事情。
拉德隆却面色不变,似乎早已经预料到了这一点,又或许并不在乎这些,他对阿尔道:
“对,他的确能做到,我很好奇,你自己为什么不过去?”。
阿尔挺直了胸膛,对拉德隆道:
“因为我是奥拓的国王,从来没有向反贼祈求怜悯的国王!就算有,这个人也不可能是霍尔德斯·婓舍里·阿尔·奥古斯都·拉德隆!”。
拉德隆听到了阿尔名字里那属于自己的一部分时,也沉默下来。
他走上前,拍了拍阿尔的肩膀,对其道:
“好好干吧,我不会让你白死的。”。
阿尔嘴角轻轻上扬,对拉德隆道:
“放心吧,我也不会让二祖白死的。”。
拉德隆看向阿尔,问道: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尽可能地带走奥拓所有的财富了。”。
阿尔点了点头,对拉德隆道:
“如此最好,不然也是留给徐旷。”。
拉德隆点了点头,带着还在呆傻之中的霍尔德斯离开了这里。
苇河看着阿尔,满脸欣赏,而后却又惋惜地对阿尔道:
“可惜了,如果你能早生一两代,也许你会带领奥拓王国走向更高的巅峰。”。
阿尔只是轻笑道:
“如果我没有遇到徐旷,我或许也是一门心思地争权夺利的普通人罢了。”。
苇河大笑起来,他越来越喜欢自己的这个不知道多少代的孙子了。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问道:
“你是我的第多少代孙子来着?”。
阿尔想了想,对苇河道:
“忘了,不过应该是很多代了。”。
苇河大笑起来,他拉着阿尔,在王座上坐了下来。
他们的面前一片空旷,原本这里应该跪满百官,可自从围城开始,这些官员就通过各种途径离开了剑兰,也不知道徐旷有没有抓住他们。
阳光从门外照射进来,这是初春少有的好天气,太阳这么耀眼,也就意味着坚冰马上要消融了。
苇河轻笑道:
“你准备好了吗?”。
阿尔也以轻笑回应自己的祖先,笑道:
“我早已经准备好了,不然我也不会接任国王。”。
苇河点了点头,和阿尔共同坐在王座上,静静地等待夜幕来临。
城外
辛健眉头紧皱,他忍不住问道:
“你们心里有没有一种感觉,就是马上就会有大事发生的那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