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玲珑见了脸色一变,她大步上前也走了过去,在林荷花娘又一巴掌要甩到沈老爹脸上的时候她捏住了林荷花娘的手腕,倒是反手就是一巴掌抽了过去。
啪得一声格外响亮,力道也是足够重。
把林荷花的娘扇的两眼直冒金光。
林荷花的娘懵了,假模假样拉架的林家人也懵了,就连拿着阻碍这种单方面殴打的警察也懵了。
趁着他们懵着,沈玲珑抢先冷笑道“我倒是不晓得,什么时候民众可以殴打局里的人了。”
她反将一军,率先将局里的几个人拉到了自己身边。
林荷花的娘现下虽然算个镇上人了,但以前也是泥堆里滚过的婆娘,现在养得白白胖胖,斯斯文文的,可不代表她不会骂人。
她摸着自己被扇肿了的脸,瞪圆的眼睛里写满了愤恨,指着沈玲珑,声音发颤道“你,你,你——你们老沈家简直就是欺人太甚!”
在沈玲珑以为她要各类脏话脱口而出的时候,这个白胖婆娘竟然捂脸痛苦,纵使有人搀扶也是瘫软坐在了地上,捂脸痛哭。
沈玲珑愣了一下,倒也不惊慌“怎么你能打我爹,我就不能打你了?这是什么道理?你以为人人都跟遵纪守法,体恤民众,为人民服务的局员一样啊?”
林春的婆娘彭月桂是个秀气长相,瘦而不干瘪,黑而不土俗,她倒是没像林荷花她娘一样捂脸痛哭,而是出了头。
她上前一步,怒视沈玲珑道“你弟弟杀了我家荷花,咋地了?杀了人,还不能让打回去了?!你们沈家人眼里还有没有法律啊!当你家是地主家的老爷啊!你们是不是有资本主义的心思啊?!觉得沈苗杀了人就不用负责啊?!”
这长相秀气的女人,她脏话是一个字都没说,但一句句话质问下来,颇具力量,用法律武器攻击的恰到好处,甚至还给沈家泼了资本主义的脏水。
和之前沈玲珑遇上的一些乡下没文化的女人不一样,凶悍但有脑子。
沈玲珑轻笑“我看你倒是有点儿奇怪,我有说沈苗杀了人不用负责吗?这不是要往市里送吗?我听着你的话来,怎么像是只想揍他一顿出出气,不让他杀人偿命啊?你这想法不太对吧?自个整的跟个资本主义,怎么还说别人资本主义了?”
“沈苗杀了林荷花,他确实要负责,他可不就正是去负责的路上吗?去偿命呢!我有阻止吗?我有说什么吗?我没有呢,我只看见你们打了我爹,我爹动了林荷花一跟手指头吗?有因为林荷花爬床,乱搞男女关系而骂过她一句,打过她一下吗?在法律上你们群起殴打一个老人,是正确的吗?如果是正确的话,我也想试试。”
她可不管沈苗如何,当着她的面打沈老爹这么一个老头子,就过分了。
在她看来沈苗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林荷花也没好到哪儿去。
既然他们林家要闹,沈玲珑可不打算给林荷花留什么颜面了。
彭月桂脸色一变,显然是晓得林荷花那点儿肮脏事儿的,她当即是否认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呢!荷花哪儿乱搞男女关系了啊?!你哪看到了啊?哪儿知道了啊?!你说说啊!别在这儿胡说八道,别给你弟弟找理由!”
沈玲珑嗤笑一声,没理她,而是看向了沈老爹道“爹,看也看完了,咱们别阻拦局里同志执法了,这种事儿他罪有应得,咱们该走了。”
说着转身就准备离开,他们本就只是来看沈苗最后一面的,看完了就该走了。
“沈玲珑!你说清楚!你打了人还想就这么走了?!同志,同志你们怎么不管啊!”彭月桂大步上前,试图抓住沈玲珑,将她留下。
可沈玲珑比她速度快,抢先一边躲开,冷冷的看着林春道“林队长,假模假样,因私废公,也要有个限度,刚才你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