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这下子可犯了难。 清虚子离开后,她尚且坐在那里出神不已。 难不成要从宫外选合适的人进来? 可是儿子的事怎么解决呢?总不能认干的吧? 可清虚子却说这人已经在宫里了,难不成是哪个妃子生育了皇子却瞒着自己? 又一想绝不可能,自己向来是铲草除根不留后患的。 正费思量间,温鸣谦进香来了。 “娘娘,这是奴婢新制的沉酣香,稍稍焚上一星儿,请娘娘品品看是否喜欢。”温鸣谦穿了一件丁香配月白的绣襦,淡雅得体。 皇后一见她先是眉头微微一皱,继而又舒展开来。 问她:“你今年多大?” 温鸣谦被问得一愣,随即答道:“奴婢今年二十九了,癸亥年生的。” “刚好比我小一轮,”皇后说,“你是什么时候的生日?” “奴婢十月初九生的。”温鸣谦道。 “这么说你五行属水,”皇后面上露出喜色,“和本宫又是同一属相,生日也只差了半个月。” “奴婢惶恐,皇后娘娘将天比地,奴婢如何能同您相提并论?”温鸣谦跪倒在地上。 “你莫怕,”皇后将她扶了起来,“我只问你,你对本宫可忠心吗?” 温鸣谦看着皇后,语气诚恳地答道:“奴婢能有今日都是皇后娘娘的恩典,如何敢不忠心?” “那就好,我知道你是个忠心的。如今本宫要抬举你,你可愿意?”皇后笑着问。 “皇后娘娘对奴婢的恩赏已经足够了,奴婢怎么还敢再要抬举?”温鸣谦摇头,“皇后娘娘需要奴婢做什么?只管吩咐就是。” “本宫说要抬举你,就是要抬举你,并不是在开玩笑。”皇后现在对清虚子无比笃信,因为这是她娘家人举荐来的。 而且清虚子刚就入宫,就能查出有人对自己诅咒行巫,这显然是有真本事。 况且他说了,那个能解救自己的人就在宫里,不是温鸣谦还有谁呢? 这宫里头也只有她有儿子了,妙的是其他条件也吻合。 “本宫决定让皇上纳你为妃子,你说可好吗?”皇后笑着问。 温鸣谦大惊失色,跪在地上使劲儿磕头道:“皇后娘娘,奴婢只是一心要侍奉您,对陛下绝无非分之想。是不是有人在您面前进了谗言,诬陷奴婢?奴婢敢对天发誓,若有此心,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见她如此,皇后笑得更开心了,把她拉起来说道:“瞧你,吓成这个样子。告诉你吧!没有人进你的谗言。就是本宫想要抬举你,你莫怕。” 温鸣谦却还是惊疑不定:“奴婢蒲柳之姿又已是残花,哪里配充后宫?还请皇后娘娘三思。” “实话跟你说了吧!清虚子道长带人在明镜中挖出了陈氏诅咒本宫的东西。原来本宫这么多年痛苦煎熬都是由此而起。 道长也说了,要想从此之后本宫身心俱安,后宫人人太平,就必须得有一个水命的宫妃住到那宫里去,并且要与本宫属相相同,生日也不能相差超过百日,最最要紧的是这人必须要有儿子。算来算去,这宫里只有你最合适了。” “可……”温鸣谦一脸为难,“奴婢身份卑微,资质蠢陋……” “你不须妄自菲薄,本宫只问你,愿不愿意为本宫尽忠?”皇后这时的神色变得严肃起来。 “奴婢粉身碎骨也愿意的。”温鸣谦急急说道。 皇后才又露出笑容来:“这就是了,你在这宫中不管是什么身份,都是侍奉本宫。抬举你做了嫔妃,对你来讲何尝不是好事? 你的两位兄长不日也要进京来了,你在后宫有了封号,他们在前朝不也有了依仗吗? 又何况往上数,咱们大夏好几任皇帝都纳过归宗女,这也不是什么稀奇事。你也不要怕丢人。” 温鸣谦咬紧了嘴唇,半晌跪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