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艹尼玛。”蔡云松心里狂骂一声,本来他还对那名青年有点感激的。
原来是拿他当猴耍,尤其是酒精涂抹在伤口上的时候,那种疼,让他一辈子也忘不了。
简明朗嘴角抽搐了一下,心里骂了一声蠢货,拍拍蔡云松的肩膀:“走吧,去买一瓶碘伏。”
“对了!”老专家说道:“一个星期内不要洗脸,伤口结痂的时候,不要用手抠,自然脱落就没有疤痕了。”
“谢谢医生。”蔡云松道了声谢。
简明朗和蔡云松刚走到病房门口,简秋拿着暖瓶在病房出来,看都没看简明朗,错身而过。
简明朗脸色顿时就黑了,但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不要看他是简秋的堂哥,其实他非常清楚,他这个堂哥在简秋心里一点份量都没有。
简秋打了个一壶热水,回到病房,看到周安东盘腿坐在那里,看着她刚买来的报纸,手里还拿着一个苹果,咔嚓咔嚓的咬着。
“有啥新闻没有?”简秋把暖壶放下。
周安东说道:“就是百事可乐降价的新闻,其他的没啥。”
“啪啪啪……”
病房门被敲响,简秋说道:“进来!”
嘎吱一声,门被推开,一名二十四五岁,戴着眼镜,个子不高,但给出精神的青年走了进来。
“董事长,简董!”青年有些紧张的说道:“满总让我来的。”
周安东点点头:“来,坐!”
简秋拿来凳子,放到床边,笑着说道:“坐着说!”
青年坐了下来,周安东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青年噌的一下站起来:“我叫高广路,是驻马甸办事处业务员。”
周安东笑着说道:“别紧张,坐下说。”
高广路又坐了下来,周安东问道:“跟我说说,调查的经过。”
高广路在文件包里,拿出两份文件,还有一摞照片。
“这是被污染河水和代工厂井水检测报告,还有各时间段,造纸厂排放污水时的照片。录像也有,但我没带来。”
周安东没有看,放到一边:“先说说调查的经过,有没有遇到阻力或者是危险。”
“有!”高广路说道:“我差点儿就回不来了。”
周安东眼睛眯了起来:“就你一个人去的?”
“两个人,我还有邓想。”高广路说道:“我们的代工厂在平裕县前关镇,紧邻康水河边上,而那家造纸厂在康水河上游,距离代工厂不到两公里。
我们在距纸厂一百米左右的地方,就闻到了刺鼻的异味。但没有找到排水口,然后就去了附近的小湾村。
一开始,我们问的时候,都躲着,好像很害怕。后来,我就撒了个谎,告诉村民,我们是记者。这样,才有两个青年人,把我和邓想,拉到了他们家里。
然后在他们家院子的井里,给我们打上来一桶水,水质污浊发白,有臭味。他们告诉我们,三年前,他们村的地下水还是清澈透明,甘甜凉爽的。
然后我就让他们带我和邓想去造纸厂排水口看看,他们说,因为他们闹过几次,所以造纸厂现在排水,都是晚上排,而且还不定期。
我们等了三天,终于在那天晚上,等到了。污水在厂区东边围墙,隐藏的排水管里,直接排到了河里。散发的恶臭味,夹杂着难闻的废气,呛的人喘不过气来。
邓想拿着录像机录,我拿着照相机照,没想到造纸厂还有巡逻的,照相机的闪光灯,把他们引了过来,而且还有四五条狼狗。
要不是那两名村民早有准备,也带了人过来,我们就真的不回来了。”
说着,高广路脸上还有着后怕,看来那天晚上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