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苏塞不同意,说:“你暂时不要告诉他们,我想跟你过几天清净的生活,我想把自己完整地交给你,天明,我想你,非常非常想你,这次回来,就在今天晚上,我就做你的老婆,我正式做你的老婆,我要把我自己,从一个姑娘变成一个女人,而你呢?从今天晚上开始,不再是一个少男,而是一个男人。”
李天明把阿苏塞扶到厨房,叫她坐在火塘边,说:“苏塞,你烤火,我做饭,等到吃了饭,我搂着你睡,一觉睡到大天光。”
两个人吃过饭,洗漱干净,上床睡觉,阿苏塞毫无悬念地,从姑娘走进了女人的序列,李天明毫无悬念地,从少男走进了男人的序列。
他们把充满变数的爱情付诸成现实,只不过在阿苏塞看来,这个过程是好像,觉得自己好像做了李天明的老婆,跟正是做李天明的老婆,似乎还有一点距离,她知道,女人在这方面的心思,往往要比男人要细腻一些。
第二天,天边刚刚露出一点晨曦,李天明就醒了过来,他正要起床时,阿苏塞也醒了过来,说:“天明,你不要起床,我要你陪我再睡一会儿,天明,你不晓得,在外面的那些日子,是多么的难熬,你不知道,我总是在想你,总是在为你而担心,又没有办法来到你的身边,我现在回来了,我不用再担心,天明,昨晚我睡得很安稳,还做了一个美梦呢!在家的日子,真好!有你的日子,真好!”
李天明扭过身子,紧紧地抱了阿苏塞一会儿,他到底松开手,说:“好了,我起床去给你烧水,去给你做饭,你现在回来了,我们有很多时间去睡觉,不担心被人打扰,苏塞,我爱你,你不知道,你走了以后,我整天整夜地想念你!想得快要发疯了!”
听到做饭两个字,阿苏塞顿时感觉到肚子饿,肚子里咕噜咕噜地叫唤着,不停地叫唤着,说:“你不说做饭还好,你说起这两个字,我就感觉到好饿,好了,天明,我也起床,我们一起做饭,一起吃饭。”
李天明穿好衣服,正要走开,不巧看见床单上有好多血,说:“苏塞,对不起,真是对不起,你感到疼吗?”
阿苏塞并不在意,她温柔地笑了笑,说:“如果一个女人,爱上一个男人,想跟这个男人去过日子,想跟这个男人去组建婚姻,去组建家庭,必然要经历这个过程,你不必在意,更不要想着道歉,因为这件事很正常,完全正常,我现在不但不感到难受,相反还感到很舒服,不仅是生理方面的舒服,还有心理方面的舒服。”
李天明说:“等会儿我去把床单洗干净,让你睡有血的床单,我的心里会难过。”
阿苏塞说:“按照我们阿家寨的习俗,男人不能洗带血的床上物品,如果去洗,会倒霉的,会倒大霉的,我不要你倒霉,我不要你倒大霉。”
听过这话,李天明抓耳挠腮,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说:“可是你现在身体很虚弱,不可以沾冷水,我不许你,因为沾冷水而生病。”
阿苏塞说:“吃了饭,你悄悄回家,把床单挂在院子里的核桃树杈上,妈看见,她会去洗的,会洗干净的。”
李天明心地善良,他不想让母亲去劳累,说:“我们怎么能让我妈去劳累?我们的事情,让我妈去劳累,不行,绝对不行。”
阿苏塞笑起来,说:“我们是一家人,不分彼此,我以后会侍候爹妈,还要给他们养老送终,妈为我们洗一次床单,从情理上是说得过去的,你回家之后,把我的衣服,特别是出嫁时穿过的新娘服带过来,我要当面穿给你看,让你看看我有多么美丽,有多么漂亮,别人的老婆可以不漂亮,天明的老婆必须漂亮,一定要漂亮,而且要无比漂亮。”
李天明不知道阿苏塞在使用计策,还以为她娴淑,讲道理,什么时候都在为他考虑,他同意在吃过早饭以后,悄悄地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