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琼双睁大双眼,却捂着嘴不敢说话,怕被姜钰罚站。
私生子——这消息也太劲爆了些!!!
怎么师父从来没有跟她说起过?
她竖起耳朵仔细听姜钰说话,生怕错过一个字。
“是以驸马很是厌恶这个孩子,朔城公主亦然,也是将之视为耻辱。”
“他虽是朔城公主的第一个儿子,也蒙了景姓,但在府中地位极低,连景宣的庶子女都不如。”
“他虽有皇室血脉,却背负耻辱之名。乾朝皇室心照不宣,皆将其视为皇室之耻。”
“唯有一人肯与他走近,且关系甚好,那便是皇太孙萧陵。”
“萧陵出生时,其母难产而逝,太子与太子妃感情深厚,是以自那之后太子心灰意冷,任对谁都不甚关心,包括太子妃给他留下的唯一血脉。”
“他幼时去拜访姑母,在其府内救下了被下人苛待的表弟景晔,二人自此认识,算是同病相怜吧,兄弟感情甚笃。”
姜钰说了许久,卢琼双听得入迷,姜雪示意拂冬上茶,他接过茶水喝了一口。
“是以当时安王谋逆,景晔便是萧陵那支精兵的首领,身先士卒,射杀了安王,扶助萧陵登基,被封为瑞崇王。”
卢琼双叹道:“我这武艺高强天人之姿却无奈身世坎坷的师兄啊。”
姜雪正在沉思,安王是萧圻生父,当年大皇兄之死,所涉及的宫人身上便揣着安王的书信。他死了,她很是畅快。
如此算来,她也算承了这瑞崇王一情。
卢琼双突然转念一想,问道:“这种皇室秘辛,表兄你是怎么知道的?”
姜钰道:“你以为各国之间真的同面上一样,友好往来、相敬如宾?这些年冀国埋在各国的细作也不是吃干饭的。”
“自从知道使臣之中有此人,父皇便召内卫搜集情报,调查此人来历,以备鸿胪寺之用。前日父皇命我参与此次接见使臣之事,我翻了鸿胪寺的卷宗,便知道个大概了。”
卢琼双闻言惊呼:“我那师兄也在使臣之列?他也要来冀京?”
姜钰点点头:“已到京郊了。”
卢琼双激动道:“我就知道这次回冀京没回错!”
她本就想着万寿节,冀京肯定有许多热闹,没想到还能见到自己师父口中那天人般的师兄。
“只不过摄政王一事,我怎么未有听闻?”姜钰挑眉问道。
卢琼双道:“这事是我从东海回来的前一日听师父说的,可能是受封时间太短,朝中还未接到情报吧。”
“你师父又是如何得知?”姜钰问道。
“师父与我这师兄有联络呀,”卢琼双理所当然道,“毕竟这可是她最挂心也最得意的弟子。师父虽在东海,却养有一种日行千里的鸟,师父叫做‘斑斑’的。”
“我那师兄偶尔会用斑斑给师父传信,不过也不多,有大事时才会来信。他来信说受封摄政王,师父又拿出来敲打、呃,激励我。”
“次日,师父说拘我在东海太久也不好,怕给关傻了,更赶不上我师兄,便让我出来历练。”
“我出了东海听闻表姐成婚,也想着姑父寿诞将至,这才马不停蹄赶回来的。”
姜雪挑眉,同姜钰对视一眼。
“那你说说,这摄政王是怎么回事?”姜钰开口问道。
“这事啊,那萧陵虽然是聪明绝顶,但是却可惜了,天不假年,好像是前几个月——”她迟疑道,“几月来着?”
“五月,乾朝扶立幼帝登基。”姜钰敲敲她的脑袋。
“对对对,总之不久前,他儿子才几岁,五岁还是六岁?”卢琼双想了想,道:“不重要,总之是个小娃娃,主少国疑嘛,登基没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