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肖庭闻言,是又悲又怒,险些背过气去。肖不让就这么被乱民所杀,等日后自己回去,如何向叔父交代?他挺身站起,顿足捶胸,又是埋怨又是哀叹,幽幽道“怎么就这么不小心?身处苗地,为何就不能再谨慎一点?”
见肖庭脸色铁青,在案前来回踱步,周围的智囊、武将们吓的纷纷把头低下,连大气都不敢喘。
不知过了多久,肖庭起伏不定的心情才算稍微平静一些。他厉声喝问道“杀害肖将军的的刁民可被抓住?”
“还……还没有!将军,那人十分厉害,兄弟们只是把他困住了,却战不下他!”
“一群废物!”肖庭咬牙说道“我倒要看看,此刁民究竟有多厉害!”说话着,他侧头喝道“陈凡、许晃,你二人率两万精兵,随我出城去西沛!”
“是!将军!”
名叫陈凡和许晃的两名九黎将领双双插手领令,转身就向外走。这时,堂内的一名智囊眼珠转了转,上前一步,低声说道“将军,这批刁民来的好蹊跷啊!以肖不让将军的身手,即使是在不备的情况下,寻常人也难以伤他,何况我方在西沛的守军有万余,这么多人竟然战不下一个刁民,此人的身份恐怕是不同寻常,大统领还是留在离阳关的好……”
这名智囊的意思是怕对方另有图谋,甚至有可能用的是调虎离山之计,不过肖庭误会了他的意思,闻言后,他双眉大皱,冷声质问道“我会怕区区的刁民?难道此人还能伤我不成?”
“不、不、不!将军,在下绝对没有这个意思。我是担心,将军一旦带兵去往西沛,离阳关就空虚了……”
“那又如何?附近可有敌情出现?就算我离阳关空无一人,西北军也打不到这里!”见那智囊还想劝,肖庭已摆手说道“不要再说了,如果耽误时机,让贼人跑掉,我拿你是问!”
一听这话,那智囊吓的一缩脖,不敢再多言。其实肖庭说的并没错。西北军如果想打到离阳关,不仅得绕过白苗王城,还得穿过被白苗族割让给九黎族的大片领地,根本藏不住行迹,何况现在西北军连乐湖都没打下来。如何能到离阳关?
道理虽然是这样,但身为智囊的直觉和敏感还是觉得此事有些蹊跷和诡异,但哪里出了问题,他也说不清楚。此时肖庭因堂弟被杀又动了真怒,智囊们都不敢多加劝见。只能由肖庭去了。
肖庭带上陈凡和许晃二将,统帅两万精兵,出了离阳关,直奔西沛而去。
九黎士卒驻守离阳关城内的兵力总共才三万,肖庭这时带走两万。城内兵力只剩下一万人。
当天罗和地网的探子将消息回传给秦阳的时候,后者仰面哈哈而笑,说道“我计已成,大事已定!”
见秦阳面露得意之色,梧桐军的副统帅舞阳担忧地说道“将军。肖庭统帅两万九黎士卒去往西沛,项将军即使再骁勇,也抵挡不住啊!我们……是不是分出一波兵力去援助他?”
秦阳摆摆手,说道“项猛以骁勇见长,即使敌不过那么多的九黎士卒,自保应该还是没问题的。我军的首要目标是离阳关,一切应以离阳关为重,必须得集中兵力,在最短的时间内一鼓作气,拿下离阳关!”
舞阳暗暗咧嘴,急道“万一项将军陷入重围,难以脱身……”
“瓦罐不离井口破,大将难免阵前亡。两军阵前,是生是死,听由天命,你我管不了那么多!”这时候,秦阳冷酷无情的一面又显露出来,从中也不难看出他的性格,为了达到目标,不惜付出任何代价,就连我那么看重的项猛,在他眼中也是可以牺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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