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硬,囫囵不清地说道“赵良大人。写家书不用急于一时嘛,明天再写也一样,现在大统领和各位大人都在兴头上,你突然离去,实在太失礼了。”
他这话说的是没错,但也得看是什么情况。赵良的家人现在都身处险境,随时可能丧命,赵良得有多硬的心肠在这个时候还能饮酒作乐?赵良对毛珲还是很尊敬的,他强压心中的不快,拱手说道“毛珲先生不要见怪,我写完家书,马上就回来!”说完,他绕过毛珲继续向外走。
哪知毛珲回手一把将他的袖子抓住,皱着眉头说道“大人作为降将,第一天任职就如此不知分寸。日后岂不是要无法无天了?”
这话令赵良脸色顿变,也让在场的其他诸人都皱起眉头。毛珲是刚刚立下大功没错,但此时表现的也太咄咄逼人,不可一世了。别说赵良麾下部众受不了,就连西北军的战将和智囊们也都对其生出厌恶之情。
“先生此话严重了。事情紧急,还望先生多多见凉!”说话之间,赵良猛的一抖胳膊,将毛珲紧抓自己衣袖不放的手甩开,然后大步流星向外走去。
“慢着……”毛珲不依不饶,还想纠缠赵良不放,正在这时,我已到他的背后,伸手按住他的肩膀,没见我如何用力,但毛珲就是无法向前移动一步。
“是谁胆大包天敢抓我……”毛珲气吼一声,怒冲冲地转回头,见自己身后站着的是我,下面的话立刻咽了回去,脸上的怒气消失,随之堆起浓浓的笑容。说道“原来是大统领!大统领,这个赵良太不懂礼仪,大统领应罚!应重罚!”
我的脸上找不到一丝笑容,目光冷的如冰霜一般,就那么直勾勾冷眼盯着毛珲。
毛珲确实是喝多了,不过从其内心来讲,他也确实是得意的忘乎所以了,感觉自己立下了天大的功劳,任谁都应该敬着他,供着他。
这就是毛珲与韦刑、张睿、徐悠这些大智囊之间的差距。
我双目眨也不眨看着毛珲,许久许久,久到毛珲都感觉出不对劲,脸上不自觉地露出惊慌之色。
“大统领,我……”
“毛珲先生喝醉了,你们扶他回营休息吧!”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我终于收回犀利又骇人的目光,眼神渐渐变的柔和,面无表情地向两旁护卫挥下手。
护卫们把毛珲扶出大帐,我也坐回到座位上,项彪冷哼一声,说道“这个毛珲,实在太过分了。”
我也觉得毛珲过分,不过现在正是用人之际,而毛珲又的确有些才华,我只能把心中的厌恶之情硬忍下来。
时间不长。赵良返回帐内,手中还拿着一封刚刚写好的家书,小心翼翼地递给牟让,拱起手来,意味深长地说道“在下全家老少的性命就拜托给大人了!”
牟让面色一正,接过书信的同时,说道“赵大人请放心,我定会竭尽全力。”
“多谢、多谢!”
赵良和牟让说完话,这才对我深施一礼,面露难色地说道“刚才末将太失礼了。还望大统领不要见怪。”
我暗暗点头,赵良不仅能力出众,为人也谦逊随和,十分不错。我微微一笑,说道“赵大人说的哪里话。快入座吧!”
“是!”
对赵良家人一事,牟让可没敢耽搁,当夜便以飞鸽传书的方式,将事情的原委连同赵良写的家书一同传给身在王城的天罗探子。牟让现在是天罗的负责人,下面的探子自然以牟让的命令马首是瞻。
接到他的传书后。天罗探子立刻集结,第二天一清早便去了赵良府上。因为有赵良的家书在,事情办的非常顺利,赵良全家老小二十余口,没有大张旗鼓的搬家。只是收拾些钱财和必备的物品,跟随天罗探子悄悄出了后门,坐进事先准备好的马车,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府宅。
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