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按理说秦阳前来拜会,他应该出营相迎,但南延安坐在中军账内,纹丝未动,只是轻描淡写地挥了下手,说道“请他进营吧!”
跑来报信的队长略皱眉头,心里嘀咕,大帅的架子也够大的,即使不出营相迎,至少也应该出帐相接,不过看大帅的架势,似乎都没有起身的意思。骑兵队长不敢多说什么,应了一声,转身跑了出去。
时间不长,秦阳、项猛四人被青丘士卒带到中军帐前。举目瞧瞧,营帐的门口只有侍卫,却没有将领的身影,显然南延连营帐都未出。项猛咬了咬牙,冷声嗤道“此人名气不大,架子可不小呢!”
他没有刻意压低声音,不仅营帐周围的侍卫们听的清清楚楚。就连帐内的南延也有听到。南延脸色一沉,秦阳是主动上门来求自己的,竟然还敢如此无礼,出言不逊,也太过目中无人了。
侍卫进入中军帐,向南延禀报,秦阳已到帐外。
“让他进来!”这回,南延连个‘请’字都没说。
秦阳和项猛进入大帐,另两名随从则留在帐外。
他二人进去帐中,抬头一瞧,大帐里的人并不多,两旁只站有四名护将,居中而坐的一位,四方脸。浓眉环眼,高鼻大嘴,五官粗犷,连鬓胡须如钢针一般,坐在那里,不怒而威。
他俩在打量南延,后者也同样在打量他俩。秦阳是白脸。项猛是黑脸,秦阳中等身材,而项猛则魁梧雄壮,秦阳斯斯文文,项猛豪放外露,两人站在一起,形成鲜明的反差。
见对方没有起身的意思。也没有开口说话,秦阳微微一笑,毫不介意,拱手说道“南大帅,在下秦阳,久违了!”
“呵呵!不敢当!”南延阴阳怪气地说道“我这个架子大却名气小的青丘族统帅,哪能入秦大帅的法眼啊?!”
这回未等秦阳说话。项猛已回手点点自己的鼻子,说道“刚才那话并不是秦阳说的,而是我讲的。”
闻言,南延转目,看向项猛,注视了他片刻,才慢条斯理地问道“不知。这位大人尊姓大名?”
项猛嘴角微挑,脑袋稍扬,脸上露出的傲气丝毫不比南延少。他振声道“我乃白苗族上将軍,项猛。”
听到项猛这个名字,别说南延心头一惊,就连站在他左右的四名护将也倒吸口凉气,身子下意识地向南延倾斜,做好防范,以备不测。
南延愣了下,随后,站起身形,又把项猛从头到脚的打量一遍,这才拱手说道“原来是项将軍,失敬失敬!”
青丘族并没有重文轻武的习俗,不过武将出身的南延还是打骨子敬重武将,轻视文将,而项猛可不是一般的武将,勇冠三军,有万人不敌之勇,在白苗族素有‘万人敌’、‘无敌大将軍’的美喻,与九黎军的交战中,纵横沙场,无人能与其匹敌,对项猛的大名,南延早已如雷贯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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