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蚩融近乎要吃人的注视下,木照刚开始显得手足无措,不过很快他便恢复了平静,冲着蚩融摇头苦笑,说道“蚩帅,我这也是没有办法,刚才王大统领说的没错,识时务者为俊杰,我们现在已败,而王大统领又有心收拢,你我何必还要死拼下去呢?”
“呸!”蚩融这时真想一口吐沫吐在木照那张厚颜无耻的脸上,只可惜他已没有那个力气了,他摇头说道“小人……小人啊!我错看了你,殿下也错看了你,就算死。我也要拉你做垫背!”
现在蚩融恨木照更胜于恨我,喊话之间,他以紫电幽光刀支撑起伤痕累累的身躯,摇摇晃晃地向木照跑去。
刚刚吃了自己一记重刀,蚩融竟然还能战斗。木照也吓了一跳,但他立刻又看出蚩融已是强弩之末,没什么好惧怕的。他深吸口气,故做镇定,又露出一副心安理得的表情,说道“既然蚩帅依旧执迷不悟,也就别怪在下无情了!”
说着话,木照提刀迎向蚩融,两人刚一接触到,木照就下了死手。抡起战刀,横斩蚩融的脖颈。
蚩融低头闪躲,木照紧接着着又是一刀立劈,直取蚩融的天灵盖。这回蚩融没有闪躲,举起紫电幽光刀硬挡。
当啷!
木照以为身负重伤的蚩融无论如何也接不下自己的这记重刀。没想到蚩融非但硬接下来,而且还未想后倒退半步,就在木照一怔之机,蚩融的紫电幽光刀已横扫向他的小腹。
好厉害的蚩融!木照暗暗吃惊,不敢大意,身子向下一低,躲开锋芒的同时,以刀尾的锋芒猛刺蚩融的大腿。
蚩融不躲不挡,而是反手一刀,砍向木照的头顶。
扑、咔嚓!
木照的刀尾深深刺入蚩融的大腿,而蚩融的战刀也将木照的肩膀划开一条大口子。蚩融心里明白,以他现在的状况,连站都站不稳,根本不可能是木照的对手,想要致他于死地,就得使用与其同归于尽的打法。
一夫拼命,十人不敌,何况是蚩融呢?虽然他受了重伤,但使出以命搏命的打法,还是把木照逼的手忙脚乱,连连后退。
观战的郑适暗暗皱眉,在我身边担忧地说道“大统领,我看木照似乎不敌蚩融啊,是不是……”
没等他把话说完,我已摆摆手,打断他的话,满面轻松地笑道“没关系,无论谁胜谁负都无关紧要,我们只管看戏就好,何况像木照这样的人。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死不足惜。”
郑适闻言笑了,大统领对沈奇和木照的态度可谓是大相径庭啊,不过也可以理解,木照能在生死关头向己方投降,日后,他也可能在这种情况之下向己方的敌人投降。这样的战将既不可信,又不可靠,留下来也是累赘、祸害。
场内,蚩融和木照二人还在做生死搏杀,两人都使出浑身的本事,两把战刀,挥舞开来,寒光闪烁。不时有血光乍现,时间不长,蚩融和木照二人身上已布满大大小小的刀口,鲜血将二人身上的战甲染的猩红。
“杀杀杀!”这时候,周围的平原军将士展开齐声呐喊,振臂高呼,声音嘹亮,直冲云霄。
不知道木照是不是真把自己当成西北军中的一员了,听闻周围的喊声,他精神为之一振,不知道从哪生出来的力气,对准蚩融的周身要害连砍五刀。蚩融这时候根本就不躲闪,也无力躲闪,只是反手回了一记重劈。
木照将他回砍的一刀轻松避开,而他劈出的五刀则全部命中在蚩融的身上。随着这五记重刀的加身,蚩融再也坚持不住,扑通一声跪坐在地,双手支撑着地面,血水顺着他的鼻尖、脖颈等处汩汩流淌到地面。
蚩融终于是不行了!木照长出口气,他走到跪地的蚩融近前,将战刀高高举起,对准蚩融的脖子,喘息着说道“蚩融,明年的今天,便是你的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