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交代韦刑办的事是接雷震的父母到王城,当然,这是瞒着雷震秘密进行的。
看得出来,雷震是孝子,若想软化他的态度,将其收为己用,首先得拉拢到他的父母。
韦刑派去的人很客气,说是雷震在王城飞黄腾达,现在要接二老同住。雷震的父母不知道怎么回事,在众人的连哄带骗下去了王城。
等到了王城之后,韦刑特意在城中买下一座不算小的宅院,让雷震的父母住下,宅内佣人、丫鬟应有尽有,吃穿住行皆由韦刑来安排,为了让二老能在王城能住得安心。韦刑甚至连左右的街坊都买通了,让他们时常到雷震父母的家中去窜门,陪二老聊天,不让老两口在人生地不熟的王城住的太寂寞。
雷震的家是猎户,父母都是普通的平民。日子就算过的不贫困,但也富裕不到哪去,现在突然在王城有了大房子,而且佣人成群,吃穿住行皆由朝廷安顿,左右的街坊也都十分善意,相处的亲如一家,老两口自然非常高兴。
被我留在王城的雷震还急于回家,可他哪里想到,他最最挂念的双亲竟然早已到了王城。而且日子过的既安逸又舒适,完全把王城的宅子当成了自己的新家。
了解清楚了雷震双亲的现状,我对韦刑的处理十分满意,现在我是不怕雷震再来找我请辞了。
这一天,皇廷分别派往九黎王城隽阳和青丘王城乌江传达圣旨的郭奉、李孝双双传回书信。
郭奉去的是青丘族。在书信中称青丘王殷方已同意来王城面圣,以示忠心。而李孝那边则说九黎王蚩俊以患病为借口,推辞入白苗面圣。
对于这两个截然相反的结果,我早在预料之中,现在要做的就是在夏墟面前煽风点火。
早朝之后,我没有立刻离开皇宫,让下面的侍女给皇上传话,我要进见。
夏墟在书房中接见我。
见面之后,我先是拱手施礼,随后跨步上前,问道“陛下,蚩俊不敢入白苗面圣,必是心怀叵测,陛下要如何处置?”
如何处置?夏墟缩了缩脖,他拿起李孝的传书,说道“爱卿,你也看到了,这书信上明明说是蚩俊患病……”
“陛下!”我翻了翻白眼,打断夏墟的话,正色道“这明显是蚩俊的托词!他早不患病,晚不患病,怎么就偏偏赶到圣旨到的时候才患病呢?何况,陛下应该还没忘记吧,当初陛下要从青丘族逃入九黎族的时候,蚩俊传令封闭边境,这可是对陛下的见死不救,可以说蚩俊的可恶不在西川王和大戎王之下。这次又公然抗旨不遵,陛下若不惩处,天子的威严何在?皇族的颜面又何存?”
现在我在夏墟面前说话也不像以前那么客气了,充满着训斥的意味。而且我也打心眼里看不起这个胆小如鼠的天子。皇权的衰弱,夏墟无疑是起到了催化剂的效用。
听完我这话,夏墟的额头渗出虚汗,他抬起手臂,用袍袖在头上掸了掸,疑问道“爱卿,那依你之见,朕当如何惩处九黎王?”
我回答的干脆,一字一顿道“号令九部共讨之!”
“这……”夏墟变色,他结结巴巴道“九部诸侯……又有谁会听朕的调遣?”
我拱手说道“臣愿为陛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另外,青丘王殷方肯千里迢迢前来面圣,自然也是对陛下忠心耿耿,臣敢断言,只要陛下发诏书讨伐九黎族。青丘王必会响应。”
夏墟边抹着冷汗边小心翼翼地说道“爱卿的忠心,朕是知道的,不过青丘王……这还得容朕再考虑考虑,等他入宫之后,朕先探探他的口风,爱卿意下如何?”
我撇了撇嘴,刚要说话,但看夏墟脸色难看,虚汗不断,估计再逼他就得晕过去。我暗叹口气,拱手说道“陛下明见,臣遵命!”
“好好好,朕有些累了,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