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则是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全军士卒,都不知道该向哪个地方躲,城上遭受攻击,城内也遭受攻击,无数的士卒聚集在城墙根下,拥挤的快要把人拱起来。
左双站在城墙上没有下去,周围的将领们一各个缩着脖子,连声喊道“左帅,我们也先下去避一避吧!”
看都未看左右的众人,左双目视城外密密麻麻的敌军。冷冰冰地说道“你们若是怕了,就自己先下去好了。”
他话是这么说,但谁又敢擅离职守?人们心惊胆寒的陪左双待在城头,每当有石弹飞过头顶或砸在附近的时候,人们的脖子总是下意识地向下缩一缩。
左双对四周呼啸而过的石弹视而不见,目光始终落在敌军进攻的方阵上,当敌军已近泗庸关百丈的时候,他举起拳头,重重捶打下箭垛,然后转回头,对众将大声喊道“敌军已进入射程,让兄弟们统统上城墙。”
“是!大帅!”逃是逃不掉了,这时候众将也都豁出去了,何况全军的统帅左双都留在城头之上,他们还怕什么?人们纷纷答应着,冲到城墙的另一侧,对躲避在下面的西境军士卒大喊道“上城墙,准备战斗!”
现在川戎联军的石弹打击还未停止,一块块巨石不停的落在城头,西境军士卒是硬着头皮跑上城墙的,人们刚刚上来。便是惨叫声四起,士卒们接二连三的被从天而降的石弹砸中,整面城墙,被砸的千疮百孔,到处都是尸体,黎英布置的那些破城弩和破军弩还未使用,已先被石弹砸损过半。
黎英把破城弩、破军弩安置在城头,目的就是为了对付敌军的抛石机,但重型抛石机的射程远远超出黎英的预料,破军弩、破城弩的射程也达不到两里开外。
白苗军是硬顶着敌人的石弹涌上城头,站好队列,紧接着对城外的敌军展开齐射。
嗡!
只见泗庸关城头腾起一面黑云,发出阵阵尖锐的啸声,在空中画出一道弧线,然后齐齐向川戎联军的阵营落去。
等箭阵到底近前时,如同雨点一般密集,刹那之间,川戎两军的阵列响起一片箭矢破甲声。
等箭雨倾泄过后,原本整齐的阵列出现一排宽长的空挡,这片空地里,箭矢满地,尸体叠罗,人压在箭矢上,箭矢又把人覆盖。
这仅仅开始,前一轮箭阵刚过,白苗军的下一轮箭阵又接踵而至,砸进人群中,那密集的雕翎。让身在其中的人们瞬间就变成刺猬。
川戎二军的战将们纷纷叫喊“前进!继续前进!后补前位,全体顶盾——”
两军的士卒们在各自将领的指挥下,纷纷举起盾牌,继续向前推进。
西川军是清一色的钢盔钢甲,盾牌也是钢制的,全军举盾后,仿佛顶起一面巨大的镜子,银光闪闪,煞是壮观。
大戎军则是清一色的皮甲,盾牌也非纯钢铁打造,而是在木制盾牌的基础上又包裹了一层铁皮。大戎族族内的物资十分匮乏,没有那么多的钢铁,打造不起纯钢铁的盾牌,其二,大戎军喜近战,用木制盾牌既轻便又灵活,善于他们展开冲锋。
等白苗军箭阵射来时,两军的情况也截然不同,箭阵射在西川军阵营当中,叮当作响,雕翎纷纷反弹落地,射进大戎军阵营中时,则是扑扑之声连成一片,箭矢大多钉在盾牌上。几轮箭阵过后,西川阵营如镜,而大戎阵营则仿佛一头巨大的刺猬。
当然,盾阵布的再密实,再完美,也不可能密不透风,在白苗军如此密集的箭雨下,川戎联军的阵营里不时有惨叫声传出,中箭扑倒的士卒接二连三。
城头上,左双凝视着敌军阵营的推进,心中也在默默的盘算,等敌军快要近八十丈的时候。他手臂猛的向前一挥,大声喝道“破军弩、破城弩齐发!”
他一声令下,白苗士卒纷纷把那些没有遭到破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