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氏,你有点良心吗?这薛府还没倒呢,你就迫不及待地翻脸不认人啦?什么叫我们没有给你银子和值钱的东西啊?是少你吃了?还是短你穿了?这话说的也忒难听了。估计以前的温良贤德是装出来的吧?看如今薛府无利可图,就装不下去了吧?”
“府上的下人也是不缺吃不少穿的,我跟他们确实也差不了多少。”崔氏语气依然平静,只是满脸的讽刺明晃晃的。
“知道的,我是薛府的儿媳,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就是一个稍微长脸一点奴婢呢。也不对,娘身边的李妈妈,身上的衣服首饰,可都是比我华贵多了。我还真就是一个奴婢而已,对吧,薛大少?”
“崔氏,你非要这样说话吗?”薛凯满脸通红,很是难堪。他承认他确实从来没有将崔氏放在眼里心里过,母亲磨撮她时,他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本来他打算娶一个门当户对的,这样在生意上也能相互成就。但是父母却认为,他们目前最重要的是守住手中的生意和家财。
如果娶一个门当户对的儿媳妇,那么家中必定也是做生意的。做生意人家的小姐,没有一个是省心的。从小耳濡目染,心中有算计。到时候便会家宅不宁。
于是,他便听从父母的安排,娶了父母相中的崔氏。
崔氏确实温顺、恭敬,从不多事。让干什么便干什么,对于饮食起居,也没有太多的要求。一直也低眉顺眼的。
所以,崔氏突然这么咄咄逼人,倒真叫薛凯有些意外和难堪。
“父亲母亲可是长辈,你怎么如此无礼?”
“呵呵,我无礼?总好过你们无耻吧!总之,废话无须多说,你们也不曾给过我钱,我也变不出钱了。如果,你们容不下我,给不了我一口饱饭,我也可以回娘家,再不济,家里也不会饿着我。”
崔氏说完便起身离开,不想听这家人逼逼叨。
“你个…”
“凯儿——”薛致胜喝止住了要拦着崔氏的薛凯,“崔氏说的没错,薛府确实不曾给过她银子和值钱的东西,这点我们都心知肚明。既然算计和防备着人家,就别怪人家跟咱们离了心。”
薛致胜这话就是故意说给薛夫人听的。府上如今的局面,可都是薛夫人一手促成的。
“夫人,如今这样的薛府倒是不用防着这个惦记,那个算计了。现在夫人可以安心了。”
“薛致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薛夫人虽然心虚,但是她习惯了得理不饶人,无理搅三分。
“你这是怪我吗?我这么做为了谁啊?还不都是为了你,为了凯儿?难道我是为了我自己吗?”哭腔很重,眼泪却没有半滴。
薛致胜对于薛夫人的这些招数,早已经麻木了。
“别在演戏了,如今也没了观众,你是何许人也,我和凯儿也不是外人,多少还是知道些的。你不是口口声声都是为了我,为了凯儿嘛?那就拿出你私藏的银子,帮我们度过难关吧。”
“你—— 我—— ”薛夫人一时语塞,话是这么说,但事儿可不能这么做。真要让她拿出最后的家底,那是万万不能够的。
男人靠得住,母猪会爬树。她见多了薄情寡义之人,薛致胜也不例外,否则怎么会任由她把薛二赶出府去?又任由她磨撮他?
不过就是因为她娘家还能帮衬着几分,如今见自己娘家一样被盗,再也不能给他半分助力了,便也开始对她蹬鼻子上脸了。
所以,她的那些银子是万万不能在给他的。
林小鱼看戏看得是真起劲,果然啊,什么相亲相爱,什么模范夫妻,不过是吃穿不愁、银票长毛的富人游戏而已。
看来这个薛府,不需要她出手,自己就开始打起来了。
正当林小鱼想撤时,薛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