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官上任的大事已经全部完成,宣示着他已经正式成为宝安县这一片沃土的土皇帝。
不过以新安县的实际情况,侯平想真正掌控这一县之地,怕是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
九月初,就在侯平正式上任的同一天,备受瞩目的通州毁堤案终于有了结果。
主犯汪文言被判凌迟,李三才的二儿子李元,协助汪文言破坏河堤,虽然是被胁迫,但还是被了判终身监禁。
其他从犯也都分别判了十年、二十年不等的刑罚。
然而在这份处决名单中,另一个案件主犯顾懿德,从案件中彻底摘了出去。
而与此同时,李三才重新回了内阁办公,新税改革的区域也从通州扩大到整个北直隶。
朱由校在听到这个判决结果的时候,都快要气疯了。
他很清楚,整个事件中,真正的主犯其实是顾懿德,如果没有此人,汪文言那有这么大的能量干成这件事?
气不过的朱由校,当即就冲进皇宫内找朱常洛理论。
“父王,为什么顾懿德没有任保罪名?他才是此案真正的幕后主使,是最应该千刀万剐的人,你怎么能让他逍遥法外?”
朱由校气势汹汹的冲进东宫一通吼叫,朱常洛被吓了一跳。
下意识是就有些怂了,正准备说两句软话,让朱由校消消气的时候,突然之间又醒悟了过来。
我他么的是你父王,监国太子啊,你这样冲过来一通咆哮,老子的面子往哪里搁?
忽然,之前李选侍骂他的话又在耳边回响起来:“他是你儿子,你都不管谁管?”
一股羞怒顿时涌上心头,朱常洛猛的一拍桌子:“放肆,詹事府的那些人就是这么教你的?你的礼仪去了哪里?你的涵养又在哪里?堂堂一国储君,连见了父亲要行礼都不知道吗?”
朱由校此时也醒悟自己刚才确实过于失礼,急忙道歉:“儿臣刚才一时情急,言行多有失礼之处,还请父王恕罪。”
朱常洛冷哼一声:“以后注意着点你自己的言行举止,身为储君,就要有点储君的样子。真是不知所谓,下去吧。”
朱由校懵了一下,然后赶紧大叫道:“父王,我是要问您为什么顾懿德没有在惩处的名单之中,他才是这次毁堤案的真凶,如何能够轻易将他放过?”
朱常洛斜了朱由校一眼,刚才他利用发火来逼得朱由校不得请罪,无疑给了他直面朱由校的底气。
因此现在面对朱由校的盘问时,他没有像刚才那么慌乱,而是从容淡定的说道:“毁堤一案的案犯已经全部判罚,其结果由三司会审而来,容不得任何人私下篡改,关心时政是好事,但你还是多关心些其他方面的大事,这种案件非你所长,就不要过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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