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定在了隔壁工位上的冯思思。
她记起来,当时这台电脑就是冯思思移交给她的。她当时嫌繁琐,还保留着原来的密码,不曾想会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必须承认,是她不够谨慎。
但不是别人可以陷害她的理由。
念时悦二话不说从椅子里起来,站到冯思思身后,直接质问:“是不是你删了我的稿子?”
这一声,四周的同事纷纷扭头。
冯思思似乎有点懵,愣了两秒,抬起头,满脸无辜:“你说什么啊,我删你稿子干嘛。”
删稿子这种恶劣行为,无异在新闻人的雷区蹦迪了。
念时悦被压制的脾气一下冲上来,直接硬刚,“只有你知道密码,不是你是谁。”
冯思思还是那副人畜无害的样子,“会不会是你自己没保存,在场这么多人,你问问谁看到我动你电脑了。”
以她们的方位角度,其他人要么都是背向,要么被格挡挡住,看不到属实正常。
现场渐渐起了声音,“确实没看到。”
念时悦在失控中保持理智,有理有据地说:“我看了文档的编辑时间,4点15我出去,4点25分我回来,但文档最新的编辑时间是4点18分,所以我是会分身吗?”
振振有词的一段话同事们面面相觑。
冯思思不免露出慌乱之色,“那有什么证据是说我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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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监控吧。”突然一个散漫的嗓音闯入。
见周远高大的身影从人群里走出来,站在了念时悦身后。
冯思思看着周远在敌方阵营,心里一阵酸楚与愤怒,咬咬牙说:“我也很想自证清白,但这里没有监控。”
周远环起双臂,“不巧。”他眼神往门口示意了一下,“这门口的监控应该可以看见。”
冯思思顺着方向看了眼,脸上再挂不住展露慌张。
随即质疑的声音杂乱的响起。
“做什么,这么大阵仗。”一个浑厚的声音暂停了现场的纷乱。
新闻组的主任走进来,简略的了解情况后把念时悦和冯思思叫走。
最终结果就是给和稀泥了,轻飘飘把这事儿糊弄过去了。
念时悦稿子允许推迟上交,而冯思思什么处罚都没有。
念时悦气愤又郁闷,堵着口闷气下班,大楼门口遇见周远,碍于他为自己说了话的份上,她收敛起情绪,客客气气地说:“刚才谢谢你。”
周远不明不白地叹口气,“一起吃个饭?”
“我真有事,得先去拿个资料。”
他瞧着她,默了半秒,“行,我送你过去。”
下了高峰期,满城的鸣笛声。
念时悦无助地看着车窗外的车水马龙,原本和对接人约定的时间是六点,现在一耽搁,估计得六点半才能到。
天色渐变成暮色,城市朦朦胧胧的盖了半透明的薄纱。
念时悦匆匆忙忙地下了车,周远的声音落在身后,车声太喧哗,她没听太清也不管,快走进一家五星饭店。
她边走边发消息,先是表示歉意,又询问具体地点。
那人回得倒快,发来一个包厢的名字。
念时悦问了问服务员,坐上电梯来到相应的楼层。
走进廊间,距离包厢不远处,可以听到里头推杯换盏的细碎声。
恰巧这时刚好有人出来,打量了她一眼,“念记者是吗,这边。”
念时悦忙不迭小跑过去,赔着笑说:“不好意思,来晚了。”
“没事没事,进来坐会儿。”
她心有不安,百般谨慎地跟进去。
就在转身的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