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鸣蹲在墙口,微微的探出头,想要看看对面的被自己炸成什么样了。
不光是他,岳开山和玄景都很好奇,就在他们即将露头的时候,一双手强硬的按在钟鸣脑袋上,将他强行按了下去。
那位女修恨不得给这个小队一人一巴掌,这不是作死专业户吗?
大葫芦也应声落下,砸在了岳开山身上,把他砸了下去。
“你们疯了?就不怕下面瞄着你们的其他敌人?”
话音刚落,只听“叮~~”的一声,玄景应声倒下。
“玄景!玄景你还活着没?”钟鸣连忙上去查看,又想到对方的攻击也瞄准了这边,于是弯着腰和耗子似得一溜烟蹿到了玄景边上。
玄景脑门上插着一根笔直的骨箭,骨质如玉,一看便价格不菲,“头皮”被扎了个洞,但是并没有鲜血流出。
“哎哟哟,疼死我了。”
玄景摇晃着脑袋,自己全身的铁甲护了他一命,脑门上更是防护极多,一层铁甲一层符箓还有一层假人皮,把怕死诠释的淋漓尽致。
“快快快,我帮你摘下来。”钟鸣嘴角上扬到一个诡异的弧度,朝着玄景扑了过去。
说起来,他还没见过玄景摘下面具是什么样子的呢,只知道他的铁甲面具肥肥的,和弥勒佛似的。
玄景被吓的一激灵,马上一转头,把脑袋护住,由于转的太用力,那插着的骨箭“嗖”的一下划过,像是一根鞭子一样重重的砸在地上,弯曲成一个极大的弧度,蓄满力后连带着玄景脑袋一起反弹起来,撞在了钟鸣下巴上。
“我~~啊~~~咬到~舌头了。”
和鲛人一战打下来没什么伤势的第三小队队长此时痛苦的捂着脸,就差在地上和玄景一起打滚了。
那负责修补城墙的女修看了一眼这几个人,觉得脑瓜仁疼,这完全就是新兵蛋子。
“你们,第一次打城防战?那个狼军的?”
“是的,我们是新兵。”
“新兵。”这位女修差点一口气没上来,你新兵....你....炼气七层啊?
还有没有天理啦!
我新兵的时候,才炼气五层巅峰诶!
她抚了抚额头边的头发,说道:“那你们记好了,在城墙上不要乱探头,这次探完头之后,下次一定要换位置,没人知道下面有没有敌人正瞄准着你刚才露头的位置。”
现在情况已经十分危急了,鲛人已经压到了城墙下面,主力部队都在江河之上,全力将敌人向陆地上驱赶,但是陆地上的力量却并不足够,这让城池遭受了猛烈打击。
未等她说完,她的长官又在后面急促的呼喊她。
“我走了,你们自己保重。”
钟鸣想回些什么,嘴里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舌头上的血还没止住呢。
战斗并没有因为这个氏族的敌人离开而结束,源源不断的鲛人氏族正从水里冲上来,对于他们来说,在这里上岸也行,顺着河流再游一段也行,人类们又不住在大河里,还是得上岸办事。
很快,更加强大的敌人开始出现,一位金丹期的鲛人居然突破了屏州的封锁,带着些小伤冲到了玉束城的范围。
“快看,有头好大的鲛人。”玄景是一点都不怕,顶着那根骨箭,又探出脑袋来,正好瞧见那位金丹级的鲛人。
岳开山也瞧了过去,“俺觉着不会是五品大妖吧。”
“他们不是妖兽吧。”
“你瞅瞅,他们有人样吗?”岳开山撇撇嘴,他刚才没杀尽兴,才打碎了三头低阶鲛人,弱者根本不能阻拦他的拳头,强者却因为境界原因先去找了钟鸣。
真是不爽。
“要是他没到筑基期该多好,俺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