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还追吗?”那人二话不说直接问南空浅,而他想了想,在原地犹豫了一番,便又对他道,“跟上去看看,小心一点,别被他们发现。”
“是。”话音未落,那人便离开了,而南空浅站在原地,脑子里顿时便想明白了一件事情,他终于知道,为什么爹会三番五次的阻止他利用渡笙镜了。
他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视线开始变得迷离,而后他五指缓缓的张开,在自己面前伸手一划,便布下了一个保护结界,刹那间,他深深吸了口气,闭上了双眸,再次睁眼,眼前的一切早已不是眼前的一切,五彩斑斓的画面在他的视野里漂浮旋转,犹如一个色彩斑驳的世界一般,陆离光色。
他轻轻一点,当初吕飞扬在他面前耍暗器重伤林水寒的画面便放大了在他的面前,手指一划,吕飞扬利用彩晴嵌月针暗中伤人的画面便出现在了他的眼前,南空浅不停的滑动手指,画面便不停的随着他指尖的轻划而变动,一点一点,全部都映在了他的瞳孔之中。
那些画面里有吕明跟毒蝎子在密室交涉的场景;有吕明下毒谋害无辜百姓的场景;有毒蝎子和幽扬曲诡异大笑的场景,更有,他不在家的那段时间,南凤竹去他房间里徘徊踱步的场景……
太多太多这样的画面在他眼前一闪而过,到最后他似乎都有些不耐烦了,直接挥手一握便将所有的一切都紧握在了自己的手里,而后张开,化作了无形之物消失在了凉凉空气之中。
世界之大,光怪陆离,世间之人,形形,而他南空浅的渡笙镜虽然能知晓天下万事,可渡笙镜所呈现的,不过是他所问问题的答案罢了,那些答案,于变化万千的世界里只是冰山一角,自己又岂能,以角覆面?
渡笙镜,不过是南家的宝物,一向被南家之主控制在手,可若是过分信任和依赖,那南家之主便会被渡笙镜一点一滴的控制、吞噬,原先的一切,都将反之而行。
南空浅忽然想起,之前自己在麒麟门的时候,便是如此,过分的利用隔血结界施法催动渡笙镜,对渡笙镜深信不疑,失去了自己的掌控和判断,从而,一点一滴的被其控制,被渡笙镜其余的力量所吞噬,失去了法力。
原来,这一切竟是因自己而起。
呵!南空浅忽然笑了,笑得无奈、笑得凄凉,也不知他究竟是在庆幸自己发现及时,还是在嘲笑自己到现在才发现这个问题,还是觉得自己的命运荒诞可笑,或许,只有他自己能明白,又或许,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在笑什么。
去到南楚的时候,已经是天亮了,被水女突如其来的出现给搅得心神不宁的寒烟尘,也不想回江陵城去了,本想直接回北蛮,可是南楚的那个村寨他又放心不下,于是他和苏劫便连夜赶去南楚,打算临走之际再去那村寨里看一眼。
村寨门口依旧是他布下的保护结界,连苏劫都对那结界赞不绝口,对寒烟尘的仰慕和敬意又多了几分,寒烟尘领着苏劫畅行无阻的走了进去,可进去之后,他们并未见到什么人,整个村寨似乎都空了一般,苏劫不禁开口询问,“公子,这里似乎没人哪?”
“或许是天色太早,他们还没起来吧。”寒烟尘这么猜测道,随即往前走打算先去陶若的房间将他叫醒,苏劫便一直跟在他的身后,可是走没几步,他们便发现陶若此时此刻正被绑在一张凳子上就坐在他的房间门口,他的嘴里还塞着麻布,整个人浑身上下都是伤痕,昏迷不醒。
苏劫眸光一惊,立刻幻出了灵光,而寒烟尘眉头一紧,小心翼翼的往前走去,苏劫见势立刻伸手拦住,“公子,小心陷阱!”
寒烟尘并未理会他,而是小心翼翼的上前,打算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陶若?陶若?你醒醒,陶若?”他来到了陶若的身边,轻轻的推着他,想要他清醒过来,忽然!他余光一瞥,察觉到右手边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