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巍的双手握住了南空浅,而他心中一顿,立刻扭头命令身后侍卫,“把棺材打开!”
说罢,那众人便齐心协力的打开了木棺,刹那间,吕明和吕飞烨眸光一颤,吕明顿时迈开步伐大步踉跄上前,吕飞烨则是紧随其后紧紧搀扶,“飞扬!飞扬啊!”
吕明一个失重便扑倒在了木棺之前,吕飞烨见势一惊,“爹!”随即他将吕明扶了起来,吕明看着木棺中吕飞扬那张安静熟睡的脸庞,眼泪不禁夺眶而出,而吕飞烨看着木棺里那熟悉的身影,一滴眼泪也不禁悄然从他脸上滑落。
“飞扬啊!你怎么这么命苦啊!”吕明开始扑在木棺前大声哭喊起来,这动静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南空浅从未见过此情此景,一时之间也不知该怎么劝阻,只能由着他们去,而吕明跪在木棺前痛心疾首,哭天喊地,那声音连南空浅听了都为之动容,心里不由得闪过一丝愧疚。
可忽然之间,吕飞烨一声惊呼将他惊得回过神来,他回头一看,吕明已经昏倒在木棺之前!他心中一惊,立刻上前查看情况,发现吕明只是因伤心过度而昏迷时,他立刻便带了几个随行侍卫护送吕明和吕飞烨先行回城主府,再让剩下的那些人将吕飞扬的尸体送来。
东尘的天不知不觉的就开始转阴了,云迷雾锁,重云如盖,气氛如同人心一般,沉闷而灰暗,南空浅站在城主府的院子里举目望天,心中也不禁莫名的涌上了一丝惆怅。
“少城主!”身后侍卫忽然来禀。
“什么事?”
“大夫说吕老城主原本就身体抱恙,每况愈下,加之今日气血攻心,吕老城主的身体已经……已经……”那侍卫说到这里顿时卡住了,似乎不知该用什么话来说,南空浅听到这里顿时扭头看他,眉头紧蹙,“已经什么?”
“已经、已经无力回天了。”侍卫想了想,还是将大夫的话照搬了出来,南空浅闻言心中一颤,“这是那大夫说的?”
“是。”
“先将他暂扣城主府内,给老城主精心调理身体,切记,让他管好自己的嘴。”南空浅淡淡的说,可语气里有种毋庸置疑的命令,那侍卫点了点头领命之后便退下了,南空浅在原地犹豫了一番,还是转身前往内院,打算去看看吕明。
而城主府外,一片闹市之中,有两个身穿粗衣头戴斗笠的男子正停留在一处茶馆里,看似是长途跋涉远道而来的外地普通人,实际,倒也算是长途跋涉远道而来,只不过,不是普通人罢了。
“就一个吕飞扬的尸体而已,真没想到,这南凤竹居然会让南空浅亲自出马将尸体送回汉阳城,难道他是想让南空浅施法催动渡笙镜来知晓汉阳城令的所在之处吗?”
独孤寒秋看着白念宸说道,而他倒是一副优哉游哉的样子,缓缓的拿起手中茶杯饮下一口又一口,“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不过眼下,我有点担心另一件事。”
“宫主可是在担心少宫主?”
白念宸摇了摇头,“那孩子机灵古怪,我倒是不担心她会出什么事。”
“那宫主还有何放心不下之事?”
“我担心,这汉阳城令,极有可能已经不在吕明手里了。”白念宸摇晃着手中茶杯,眉头紧皱一脸严肃的说,这句话让孤独寒秋蓦地一惊,“宫主为何会这么想?”
“原本这城令就是归各座城池的城主所有,而城令中又藏有一座城池中最令人害怕和畏惧的力量,这吕家沦落至此,不单单是那个麒麟门副掌门方海阔对他们的处境视而不见,就连望天门也开始袖手旁观,我想,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猫腻,不然,这毒蝎子也不会一直被关押在江陵城了。”
白念宸的最后一句话倒是提醒独孤寒秋了,他顿时就顺着白念宸的话想到了很多事情,确实,这事情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简单!“宫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