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那副模样让寒烟尘忍俊不禁，他开口说“盯上我又如何？如今我已是天羽凤凰，难道还会怕他不成？”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嘛！”

“放心好了，我不想做的事情，没人能『逼』我！”寒烟尘冷漠而坚定的开口，那种语气，让南空浅都感觉到了一种陌生，他不经意的将目光停留在了他的脸上，不知为何，自从知道他是林水寒之后，感觉他整个人都变了一样，以前的林水寒，是绝对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的。

察觉到他的目光，寒烟尘扭头看他，“怎么了？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而南空浅淡淡一笑，摇了摇头，“以前没知道你的身份前，我总觉得你和林水寒是两个人，可是在知道了你的身份之后，我却觉得，你变了许多，变得有时候连我也不认识你了一样。”

“人总是会变的，你不也变了吗？”

“可是你的改变不一样，我觉得，除了你的外貌，你什么地方都变了，就像你刚才说的那句话，以前的林水寒，是绝对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的。”

寒烟尘闻言顿时低下了头，或许南空浅说的没错，他确实，不像以前的自己了，以前的那个林水寒已经死了，现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寒烟尘，只有天羽凤凰寒烟尘！

“自从落九轩将凰天神诀的力量传给我之后，我的脑海里忽然之间就多了很多很多的记忆，那些记忆，很真实，真实的就像我自己经历过的一样，连落九轩心中的恨，我都能真真切切的感受到，所以，我想是我脑海里承载的记忆太多，把我不知不觉的改变了吧！”

他低头一笑，跟南空浅这样解释。

南空浅似懂非懂的样子，之后又想到了他和落九轩的事情，又问，“那我倒是很好奇，你到底是怎么活过来的，而且，你是怎么遇上落九轩的？”

寒烟尘浅笑，随之反问，“那我倒是很想问你，我死了之后你去哪儿了？为什么连我埋在涵虚山脚下你都不知道？”

“谁说的！我知道！”

“那为什么连我没死你都不知道？”

“我……”南空浅一下子就说不出话来了，他顿时低下了头，沉默着，像是一个心怀愧疚的孩子一样，弱弱的出声道“我只是……没有勇气去面对你……”

当初的他实在是太无能了，现在他回想起那段时光来，都会拼命的恨自己为什么不争气，什么都做不了，以至于在林水寒受刑的那一刻，他默然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寝居，将自己关了起来，他是真的没有勇气去面对，没有勇气亲眼去看林水寒的尸体，更没有勇气，为自己的无能找借口……

而寒烟尘听到他那句话的时候，顿时也就明白了，看着他低头落寞的样子，他不由得伸手揽过了他的肩说“一切都过去了！我现在不还活得好好的嘛，再说了！你也不是以前那个南空浅了，就刚才那一下子多厉害啊！我估计江陵城里所有人都该为你自豪了，毕竟他们的少城主，那可是经过书谢真人亲手和点拨的！”

听着他有些夸张的语气，南空浅也忍俊不禁，“你可别这么夸我，不然，我又该骄傲了！”

“有本事，就该骄傲啊！藏着掖着干嘛？”

“这说的也是！好吧，那我就小小骄傲一回，看在你这么使劲夸我的份上！”

“那可不算使劲呢嘛，我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

“吹吧你就，越说越夸张了啊！”

“没事你骄傲的听就行！”

……

两人一路有说有笑，南空浅似乎变回了以前那个爱说话爱傻笑什么事都不明不白的南空浅了，他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意，整个人好像也一下回到了三年前，他和林水寒在麒麟门的那段时光，那段日子，对他来说是生命里最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