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他一声抱歉情不自禁的脱口而出，寒烟尘猛地一惊，以为他承认了姐姐是他杀的，可没想到他又说“是我没保护好林舒，没保护好你姐姐，都是我，对不起，对不起。”他虚弱无力的开口道，仿佛整个人都被抽空了一般，只剩这些话徘徊在他的身体里。

寒烟尘察觉到他眼里的愧疚和难受，忽然才反应过来，李释然早已失去了所有修为，变得不堪一击，看着他脆弱憔悴的样子，寒烟尘一时心软，也渐渐的松开了自己的手，他缓缓垂下了眼眸，问李释然道“方环说，我姐姐喜欢流儿弦，这是真的吗？”

李释然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身子蓦地一怔，而后摇了摇头，寒烟尘见势又问，“那我姐姐喜欢你吗？”

话落，李释然的心‘咯噔’一声，他顿了顿，张了张口，想说的话明明已经到了嘴边，可依旧……还是将它咽了回去，他顿时变得沉默。

“我姐姐，应该是喜欢你的。”寒烟尘缓缓开口，李释然目光轻颤，“之前我在姐姐的房间里看到了一幅画，画上一男一女执手并立，我想，这画中人应该就是你和她了吧。”

寒烟尘说罢，李释然目光又轻轻颤了颤，他脑海里顿时就浮现了那幅画的样子，以及，当初林舒将画送给他时说的话，她说，愿这世间终有一人，能让你牵挂一世。

一想到这句话，李释然就莫名的感到心痛，他缓缓闭上了眼，不愿多言，而寒烟尘却还想知道一件事，他问他，“你呢？你喜欢我姐姐吗？”

李释然低垂着头，不愿睁开眼睛，面对这个问题他蓦地就失了勇气，不知为何，寒烟尘似能明白他心中苦涩，于是也没再『逼』他，而是略带感激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姐姐去世三年，林家，便一直无人，谢谢你，常来看看，以后，姐姐也托你照顾了。”

说罢，寒烟尘便略过了他，穿过院子打算离开林家，而李释然听到他的脚步声之时，目光忽地闪了一下，然后又迅速的跑了出去，拦在了他的面前，“你要去哪儿？！”

寒烟尘看了他一眼，说“去做我该做的事情，我姐姐就拜托你了！”

“你姐姐若是知道你没死，一定会很高兴的。”他说。

“但愿如此吧。”寒烟尘说罢，便再一次从他身旁略过，而李释然有过片刻晃神，但他很快恢复了过来，转身看着寒烟尘的背影，想把那句话说出口，可是话到嘴边，始终还是无法脱口而出。

他是喜欢林舒的，只是他一开始未曾意识到，后知后觉才发现，待到完全意识到的那一刻，林舒，早已不在了。

李释然低垂着目光，像是觉得这份喜欢太见不得光，林舒已经死了，说再多，又有什么用呢！他微微扬起了嘴角，而后转身走进了林家，来到了林舒的坟前继续坐着发呆，这片刻的宁静，便是他对于林舒的喜欢……最好的保护。

寒烟尘离开林家之后，苏劫便追了上来，“公子，那人没有一丝修为在身，他是什么人啊？”苏劫不解的问，而寒烟尘却笑了笑，说“一个喜欢我姐姐的，普通人。”

苏劫只点了点头，而后便没有再说话了。

之后，寒烟尘带着苏劫来到了祭和山，“你说的那个灭合宫的结界，在哪儿？”他扭头问苏劫，苏劫想了想，而后说，“我也记不得了，对不起，公子。”

寒烟尘挑了挑眉，“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去找找那几个小妖，他们应该知道灭合宫的位置，应该会在那附近。”

“是。”苏劫点头，然后和苏劫便往里头走去，走到祭和山谷里的时候，他们似乎都察觉到了周围有些风吹草动，顿时，两个人停下了脚步。

“公子……”苏劫扭头看向了寒烟尘，而他却十分淡定的说，“是妖气，应该是那几个小妖。”

“可是好像还有其